与你北梁硬磕。如今他逝去,北梁交到了你这位纨绔子弟手中,那我北厥就没有在畏手畏脚的道理。这百万大军,你们北梁吞不下,骊阳也吞不下。既然吞不下,那就让北厥吞下你们。还个盛世太平。”
“你的那些事,朕略有耳闻。北梁铁骑到你手中,说不上沦为乌合之众,但也好不上哪去。今日,朕给你个选择。”
“哦?”徐扶苏眯起凤眸,冷笑:“说来听听。”
夏侯睿紧紧盯着徐扶苏,掷地有声道:“朕膝下无子,你若拜我为义父,当我君临天下,你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朕百年之后,这天下还是你的天下。如何?”
徐扶苏一口唾沫狠狠地吐在雪地上,魏忠贤一样眼神玩味地讥笑着。
对于徐扶苏的轻视,夏侯睿眉头微皱,他自认为自己开出的条件足够丰厚。不过是让这位北梁王屈尊在他之下几年时光罢了,没想到徐扶苏仍然是一口回绝。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朕的百万北厥大军踏平北梁!”
说至于此,也无再聊下去的必要。
徐扶苏神色镇定,双手笼袖,沉声言:“北梁恭候北厥大驾光临,只不过来了,就永远待在北梁。可千万别让北梁三十万铁骑一个冲阵,就覆灭了。”
言罢,徐扶苏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悠悠道:“不送。”
马车上的那一袭鲜红蟒袍控住缰绳,御马离去。
拓跋宏开口出声道:“陛下,要不要拓跋宏出手,将他们两人留下?”
北厥皇帝讥笑地看向他:“你有把握打得过那个太监?”
拓跋宏摇摇头。
夏侯睿低声浅笑,笑容里满是杀意,他指着南面。
“朕定要那中原付诸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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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归京城,路过一处荒地,徐扶苏叫停魏忠贤。
徐扶苏钻出马厢,坐在魏忠贤身侧,捧起一杯白雪,送入口中,轻轻咀嚼。
“以前和父王出征西域,大雪天的水就是这么来的。”
“吃雪?”
“屁,靠嘴融成水呀。”徐扶苏破天荒地笑骂一声,咽下那块冰雪。
魏忠贤飒然而笑,一样捧起雪,送入口中。
“味道如何?”
“没吃出来。”
两人静坐良久,徐扶苏忽然道:“北梁不会输。”
魏忠贤轻笑:“我信。”
徐扶苏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魏忠贤的肩膀:“待我君临天下时,扶苏一定让你堂堂正正地坐在高台之上迎接封赏。”
这位年轻王爷吃着雪,脑子里想到了那两位分别被自己任命去当幽州太守以及凉州太守的谋士。
盛世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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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漫漫,奔波一日归来的徐扶苏来到何熏儿的住处。
院中寒梅独自傲立,一名正值妙龄的女子赏雪。
女子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徐扶苏站在院门处,看着何熏儿有些落莫孤单的背影,想来自己对这位青梅竹马的女子,已有一些时日没有好好陪伴,心里隐隐作痛。
徐扶苏动作轻巧地走到何熏儿身后,将身上的狐裘摘下,放在女子身上,柔声言:“熏儿,我回来了。”
徐扶苏揽着何熏儿的柳腰,在她耳畔轻声道:“今夜,本王就睡在熏儿这了。”
何熏儿俏脸微红,但见徐扶苏说的认真,也就没有拒绝。
两人睡在床榻之上,一开始徐扶苏的手还算老实,何熏儿也有拘谨束缚,严防徐扶苏。
但兴许是与所爱之人共眠,何熏儿很快就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何熏儿惊呼,有些羞恼:
"徐扶苏,你手放在哪了!"
“这寒夜彻骨,王爷我手冷,感觉熏儿这里极为暖和,就放在这取取暖。”
何熏儿脸颊通红,又难以抵抗,只能是微微轻吟。
“那你可不能乱来。”
何熏儿的声音小如蚊蚁,落在徐扶苏耳中,那是可比天籁。
徐扶苏自知女儿清白为重,在还未见到何坤下三书六聘前,徐扶苏是不会去要了何熏儿的处子之身。
长夜漫漫,闺房内情意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