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没事吗?怎么受伤了呢?”白芨一面低声的问,一面接过瑾苏手里的纱布,帮着她取下来。
“轻伤,不要紧!你将取下来的纱布放进浴桶里吧,然后去拿些止血的药粉帮我敷上。”
白芨按照瑾苏的吩咐,上药,然后包扎,动作轻柔,也熟练。
“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啊?”白芨问。
瑾苏将那一夜,如何和空青交手,又如何受伤等一系列的经过,包括空青可能已经认出了她,都告诉了白芨,唯有后来被栎亲王救治的那一段,她只字未提。
白芨听完,一时愣住了,脸上愁眉不展。
“现在还尚未弄清楚八殿下抓我们的人,到底意欲何为?难不成,仅仅只是为了扳倒梁国公等人?亦或是,别有所图?”瑾苏呢喃着。
“被八殿下盯上,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他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之前你被太后带进宫里,姐姐还去求过他,想着让他在宫里能帮衬一二,谁知他竟一口回绝!真是雪山里的石头,又冷又硬!”
说起丰曜,白芨便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原来,还有这么一茬事!那丰曜在宫里亲自给她带路,又带她去季武帝那儿申冤,应该也算是帮过她了吧!
“梅儿~你在那儿做什么呀?”
外头杏儿的声音响起。
瑾苏和白芨俩人相互看了一眼,她便警惕的将衣裳穿好,指了指外头。
这时,梅儿支支吾吾的应着,“嗨,是杏儿啊,你这一惊一乍的,可吓死人了,我这不是正准备要进去给大小姐加点热水吗。”
“我瞧着你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还以为你在偷听大小姐说话呢!”
“嘘!杏儿,这话可乱说不得,若是被大小姐听到,可不得了!”
俩人说话的声音渐渐的小了。
白芨脸色微沉,一面收拾东西,一面低声骂道,“这梅儿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如今还学会趴墙根了,咱们院里,哪能容得下她!”
“不,暂时先别动她,留着有用,先喂粒忘忧丹吧!”瑾苏面无表情的说道。
白芨岁有些愤怒,但也没有反对。
第二日,瑾苏便称染了风寒,全身乏力,卧床不起,除了老夫人,其余的人,一个也没见。
为了逼真,白芨还亲自去将孔易都给请来了。
于是,仅一日的功夫,整个相府上下,对于瑾苏染了风寒一事,竟是无人不知了。就连瑰禾院,都差了三弦过来慰问。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寒,本来就是瑾苏装出来的,当然了,她作为大夫,自然知道真正的风寒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所以,要骗过老夫人和三弦,根本易如反掌。
她这么做,一来是想借机好好养养伤,二来,这样也可以名正言顺,以看诊的方式和孔易接触。
然后顺便将暗夜门里近来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也好让他早做防备!
唯一让她预想不到的,是安夏雨!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向她表忠心,安夏雨坚持要留在菡萏院照顾她,还说是得了老夫人和晋妍公主的特批,让瑾苏都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好随她去了。
连白芨都忍不住叹道,“怎么二小姐这回这么上心啊?这都连着三日了,日日都是天刚亮就来,夜深了才走!若咱们院还有空余的房间,我看,她都恨不得要搬到这儿来吧!”
养了这么些天,她的右肩虽然还未完全好,但正常的一些动作做起来,已经不那么吃力了。
瑾苏称病的第五日,安肃清和秦湘月俩人来了菡萏院看她,并且还当了回信差。
“肃清,你的腿,可完全无碍了吗?”几人坐在正厅喝茶,还是瑾苏先问道。
安肃清天真无邪的笑了笑,“早就没事了,这还要多谢长姐的药膏呢!”
“大小姐,你这回风寒来的急,现下看起来,倒恢复得不错了!”秦湘月柔声细气的说道。
“秦姑娘,你就别叫我大小姐了,要么叫我瑾苏,要么就随肃清叫长姐吧。”
“长姐还说月儿呢,你不也一口一个秦姑娘吗?”安肃清帮腔道。
“哦哟哟,你这小子,还真是个护短的。得了,那我日后,便同祖母一般,唤你月儿好了!”瑾苏笑道。
“诶,好!”秦湘月羞答答的应着,小脸通红。
“哦,对了,长姐,这是王爷小舅托我带的,原本前两日就给我了,但想着你病着,不便打扰,所以一直也没有送过来!”
安肃清说着,递了一个包袱给白芨。
“王爷对这三只鸟儿,还真是上心呢,如今越来越冷,我还正发愁上哪儿给它们找吃食呢!”白芨笑眯眯的接过包袱,理所当然的放到了三只鸟笼的旁边。
安肃清几人听后,都附和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