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还用我去看吗?此刻他又跪在瑰禾院外面了,和昨日一样!”
“啊?”
瑾苏故作惊讶的样子,叹道,“他身子还未完全好,怎么又去了?那公主还是不肯见她吗?”
安夏雨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看不出是什么态度。转而又说,“公主倒像是铁了心一样,听说,昨夜肃清高热不退,都未曾亲自去看过!”
瑾苏默默的点头,表示认同。
“不过,祖母可心疼坏了,我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进了瑰禾院,估摸着,是要替肃清求情去了。”
顿了顿,安夏雨弱弱的问道,“长姐,你说,公主会同意吗?”
“公主出身皇家,秦姑娘这样家道中落,又寄居在相府的姑娘,怎么入得了她的眼。不过——”
“不过什么?”
“若只是留下来做个妾室,那就另当别论了,主要还是看祖母怎么去说,毕竟秦姑娘是以祖母娘家人的身份寄居在相府的。”瑾苏若有所思的说道。
最后,也不知老夫人用了什么法子,竟让秦湘月以通房丫鬟的名义,留在了书浅院伺候安肃清。
瑾苏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和夏雨逗鸟,俩人都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吗?”安夏雨有些发愣,原本还指着用这事儿扰乱晋妍公主对自己的注意力。
“是结束,也是新的开始!”
“哈?”安夏雨不明就里的看向瑾苏。
“你仔细想想,经过这么一闹腾,祖母和那边的关系还能好得了吗?秦姑娘心里,是否会有怨言呢?这些一点一滴,于我们而言,都是好事,不是吗?”瑾苏解释道。
“可我的婚事——”安夏雨担忧道。
“父亲尚未回来,你无需着急,咱们还有的是时间。”
想了想,瑾苏又问道,“不过夏雨,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心中可有中意的人吗?届时有机会,我也好暗中帮你周旋呐?”
安夏雨听了这话,羞红着脸,低下头去,“长姐,我,我也不知道。”
“呵~”瑾苏淡淡的笑了两声,“这里又没外人,怎么还害羞起来了。刑部尚书金大人府上你觉得如何?”
“金大人?是若霖小姐父亲吗?”
“对,若霖有两个哥哥,在朝中也是有差事的,虽都未见过,但听说人都不错的。他大嫂前几年难产,人没了,这些年也没再续弦,一直单着。你若是觉得不错,改日我带着你去金府玩耍,见见人再说。”
“那我嫁过去,还算正室吗?”安夏雨关心道。
“呃,应该算吧。金府没有侍妾,这在京都城里,谁人不知啊?你若能嫁进金府,今后的日子,怎么也比相府自在!”
“长姐都替我考虑周到了,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安夏雨卖着乖道。
转而,安夏雨又担忧道,“只是……我担心,父亲和公主那边……”
“先别想那么多了,你若有意,咱们再一步一步谋划。我和若霖的关系不错,让她帮帮忙,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好,此事就要劳烦长姐费心了。”安夏雨道。
“不必客气,你我是骨肉至亲,况且当初我能回相府,你也帮了不少忙,你的婚事,是我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
瑾苏这么说,心里也确实在这么想的。
对于安夏雨来说,婚嫁能改变她一生的命运,所以,瑾苏也一直在替她挑选合适之人。王公贵族自然好,但若只是为人妾室,王姨娘应该第一个不愿意吧。而金家,家风纯正,府内又无侍妾之说,确是最好的去处!
这事儿说完后,瑾苏和安夏雨又一起去了书浅院。
书浅院里,安肃清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膝盖受损严重,一时之间,只能躺在床上,让秦湘月照料。
说起眼下这个结果,安肃清眼底流露出忧伤,坦言,没有能给秦湘月一个名分,感到十分愧疚。
但秦湘月却不同,她十分满足,看安肃清的目光里充满柔情和爱意。
瑾苏给安肃清开了些药,也没有久留,与安夏雨一起,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原本以为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却在天快黑的时候,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白芨拿着一卷小小的信号条,顺手递给正在练字的瑾苏。
“怎么啦?”白芨见瑾苏脸色越发难看,便问。
瑾苏将信号条随手放到油灯上烧掉,沉声道,“又有俩人联络不上了!”
“到底会是谁啊?”白芨愁眉不展的问。
“不管是谁,定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