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菡萏院,一个家丁便一路小跑着过来,“大小姐,大小姐,等等!”
“喊什么,喊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白芨没好气的骂道,那家丁立即闭上了嘴。
等走近了些,白芨才问道,“什么事啊?”
家丁畏畏缩缩的瞟了瑾苏一眼,这才拿出袖子里的信封递给白芨,“刚才外头有人给大小姐送了封信,也没说自己是谁,还说大小姐看了信,自然就会知道的。”
白芨接过信。
瑾苏问道,“那人呢?”
“已经走了。”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瑾苏平静自若的说道。
家丁应了声“是”,便低着头,飞快的离开了。
白芨拿着信,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瑾苏,问道,“小姐,这——”
“打开看看再说!”
于是,俩人站在菡萏院门口,也不进去。
白芨上下检查了两遍,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常,信封上的“瑾苏亲启”四个字,也看不出是谁的手笔。
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有条不紊的展开。
“咦?这怎么是一张白纸!”
白芨疑惑的反复查看,还高高的举起来,透过阳光,好像也并没有发现任何字迹。
瑾苏拿过信封看了一眼,再看看白芨手里的一张白纸,她瞬间便明白了,当即脸色微沉,道,“出事了!”
“怎么啦?”白芨紧张兮兮的问道。
“先进去再说!”
见瑾苏如此严肃,白芨多少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将信纸叠起来递给她。
进了屋,瑾苏便吩咐梅儿和杏儿都出去,没有叫到她们,便不得进屋伺候。
白芨关好了门,俩人便绕过屏风去了内室。
没等白芨问,瑾苏就将信封和信纸放到桌上,正色庄容的说道,“这封信是青风送来的。”
“什么?”白芨张大的嘴巴,不可置信的问,“那他怎么一个字都不写?”
“我们在相府,出入不大自由,如今白芷又不在,联络起来多少有些不便。所以便和他约好,若有紧急情况,就用这种方式和我联系。什么都没写,是怕信件落入他人之手,对咱们不利!”
“那会是什么紧急情况?”白芨的眉头紧蹙,十分担忧的样子。
瑾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茶几旁边坐下,冷冷的道,“这事恐怕不简单!”
白芨凑上去,坐到瑾苏另一侧,聚精会神的盯着她,一副等着她继续说的样子。
瑾苏坐了一会,手指不自觉的在桌上敲打着。突然,猛的站起来,还吓了白芨一跳。
“走,咱们现在就得出去。”
“可是,合适吗?要不要派个人去瑰禾院那边说一声,”白芨问道。
“不用了,今儿瑰禾院有得忙的,哪里还顾得上我。你让杏儿去跟管家说一声,就说咱们去加禾药铺拿些药材,天黑之前,肯定能回来。”
“嗯,”白芨点头应着。
接着,俩人便装作风平浪静的出去了。
刚走过相府的拐角,瑾苏便示意白芨给青风发出一个信号弹。这是她们几个人之间特有的信号,青风只要还在这京都城里,应该都是可以看到的。
之后,俩人便规规矩矩的往加禾药铺去了。
此时,孔易正好出诊去了。
但是加禾药铺的人,对瑾苏十分熟识,是将她当成了半个掌柜,所以,她在这儿,也算是行动自如。
瑾苏让白芨在下面挑拣些药材,自己则去了楼上,等着青风。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一阵敲门声响起,“咚咚咚!”
“进来!”
“主子,”青风朝瑾苏拱了拱手。
瑾苏指了指她旁边的椅子,“过来坐下说吧!”
青风刚坐下,便抱歉的说道,“主子,出事儿了!”
“怎么了?”
“那个联系梁国公的暗桩不见了,这都找了一天一夜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咚咚咚,”瑾苏的手,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敲打着桌子,这是她思考时,下意识会做的一个动作。
良久,瑾苏才问,“会不会——是梁国公?对了,后来梁国公找你,是因为什么事?”
“正如主子所料,他的目标,正是八殿下和相国大人!不过,我也按照您交代的回绝了,”青风道。
“嗯——”
见瑾苏不说话,青风继续问道,“主子觉得,是梁国公所为吗?”
“若当真是梁国公所为倒好了,怕就怕……”
“主子是担心,还有可能是八殿下?”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