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边的痰盂之中,然后端起痰盂就往外走去。
太后“啪”的一声拍到桌上,呵斥道,“安瑾苏,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臣女冤枉啊,南天竹的果实是有毒没错。可臣女带进宫的包袱都是经过查验的,怎么会将这么多有毒的果子带进来呢?”瑾苏道。
“启禀太后,”太医拱手道,“这南天竹的果子,越是新鲜,毒性越强,刚才李嬷嬷拿的那些果子,看上去光鲜亮丽,非常新鲜,采摘下来最多也不过一两日功夫,应该不是从宫外带进来的。”
瑾苏审视的瞥了一眼这个王太医,一脸的公正严明,不知是不是太后刻意安排的人。
“太医说的是南天竹?”李嬷嬷从外面进来,“别的东西倒也罢了南天竹的话宫里也有,何须要从宫外带来?”
“宫里也有?”太后眉头紧蹙,不可置信的问道。
李嬷嬷行至太后身边,柔声道,“是,就在海棠居后面不远处,以往知道它叶子可以入药治疗咳疾,还当是味药材。今日方知,它的果实竟能轻易要了人性命,真是骇人!”
“海棠居?”茯苓喃喃的念了一遍,然后突然叫道,“太后,昨日安大小姐就是在海棠居练习礼仪的。”
“臣女的确是在海棠居学习礼仪,但并没有去采摘过什么南天竹的果实,连南天竹的影子都没有见过,还请太后明鉴,这分明就是有人蓄意栽赃给臣女!”瑾苏理直气壮的辩解道。
但突然一想又觉得不对,昨日下午,她和栎亲王在一起时,文丽姑姑并不在场。
“去,带文丽来问话,若是发现你又半句虚言,哀家绝不轻饶!”太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太后,臣女想起来了,昨日午后,文丽姑姑说不放心十七公主,要去看看,便让臣女自己练习。但恰好此时栎亲王来采摘海棠果,便让臣女帮着他一起采摘了!之后……”
还未等她说完,太后“啪”的一声拍到桌面上,斥责道,“一派胡言乱语!刚才说在海棠居学礼仪,哀家说让文丽来对峙,立马改了说辞,还说给王爷采摘什么海棠果?”
“太后,臣女所说,句句属实啊!您大可以叫王爷来问个清楚。”瑾苏想要据理力争,不知不觉间,提高了嗓子,也激怒了太后。
“大胆!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吗?在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有没有君臣之分?”太后扯着更大的嗓门骂道。
“太后,奴婢文丽拜见太后!”文丽姑姑一面行礼,一面说道。
“哼!”太后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大口的喘着粗气,并示意旁边的花嬷嬷问话。
“文丽,你将昨日的情况如实禀报吧!”花嬷嬷道。
“是,”文丽抬起头来,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既没有刻意隐瞒什么,也没有添油加醋。
“你说你酉时未到就回十七公主那儿了?”李嬷嬷问道。
“是!当时奴婢想着,海棠居离宁寿宫近,又只有一条路,这才没有将安大小姐亲自送回来。”文丽姑姑不紧不慢的说道。
“可是,安大小姐,你回宁寿宫的时候,已是天黑了吧?即便王爷可以证明您午后没有采摘海棠果,那从文丽离开,到你回府的这段时间呢?足足一个多时辰,你在干嘛呢?从海棠居回来,需要那么长时间吗?”李嬷嬷逼问道。
“昨日臣女回宁寿宫时,后院门已关,只得从前面回来,结果绕着绕着就迷路了,所以确实是耽误了些时间。”瑾苏道。
“哼!真是巧言令色!事实摆在面前,还是拒不承认,哀家可没功夫听你编故事!”
太后骂完,随即叫道,“来人啊,将安瑾苏拖下去,先押入天牢,一应证据证人,交给刑部审理!”
几位公公进来,应了声是,便要动手。
瑾苏挣扎着扑倒在一旁的被褥上,并趁乱检查了这个被褥的每一个角落,确定没有那个补丁之后,便放心的让几个公公给押住了。
当然,被押住的同时,她仍旧叫喊着,“太后,臣女是冤枉的,臣女是冤枉的啊?”
“还不快押下去!”太后一声怒吼,几位公公加速了手上的动作,一下就将她拉出了宁寿宫的正殿。
出去的一路上,瑾苏都在喊着冤枉,直到出了宁寿宫,才终于消停。
今日之事也太蹊跷了,原本换被褥,是为了防止月兰等人再使坏,谁知月兰她俩竟然双双毙命,而她换的被子,却又无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