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麻烦,咱们又何必自己送上门去呢?再者说,阿娘如今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倒也不觉得多辛苦了。”
瑾苏看安夏雨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安夏雨的手停下来,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僵住了,慢慢收手的同时,喃喃道,“嗨,又拿我寻开心!”
瑾苏趁机拉住安夏雨的手,安慰道,“不是寻开心,是真的,是父亲吩咐的,让王姨娘和我一起,为祖母筹办一个热热闹闹的寿宴!”
安夏雨愣住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瑾苏拉着她的手起身往外走,“愣着干什么,走,一起去吧!”
安夏雨这才反应过来,拽着瑾苏的手,高兴的问道,“长姐,这是真的吗?父亲真的那么说吗?可是寿宴的事不是公主在筹备了吗?”
“走,一边走一边说!”
说完,瑾苏和安夏雨相互挽着往库房走去,一路上,将安鹤庆说的话,大致向安夏雨说了一遍。
安夏雨越听越兴奋,不知不觉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恨不得立马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王姨娘。毕竟她们这些年受晋妍公主的压制,从未参与过府里的任何宴会。以至于外面的人,几乎不知道相府还有她和她母亲这号人。
更何况,王姨娘作为一个妾室,若能筹办宴会,在旁人眼里,那地位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去往库房的路上,听见晋妍公主的哭喊声从祠堂那边传来。
安夏雨转头对瑾苏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低声说道,“想不到这次父亲竟舍得下这样的狠手,听说昨夜公主在这儿折腾到半夜,我还以为父亲会心软。”
“父亲将祖母寿宴的事交给我和王姨娘,看起来,这次父亲是铁了心的要让三妹妹长长记性,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人。”瑾苏淡淡的应道。
“留在祠堂也好,至少清净自在,要不然她听到下人们的议论,还指不定会给府里惹什么麻烦呢,你说是吧,长姐?”安夏雨道。
瑾苏点点头,笑而不语。安夏雨不了解安雅盛被处罚的真相,大约还以为是她散播那些流言的缘故,沾沾自喜。
到了库房,并没有见到公主的人,除了正常的守卫,就只剩下王姨娘和春月。自打孙婆子出事后,库房就一直交给管家打理。
还未等瑾苏开口,安夏雨便按耐不住,抢着将一五一十告诉了王姨娘。
结果和瑾苏料想的差不多,王姨娘既高兴又惆怅,“大小姐,我和夏雨之前过的什么日子你是知道,府里的下人没有一个把我们娘俩当成主子,这事太大,我们只怕是有心无力啊!”
“姨娘,你不必担心,这既然是父亲安排的事,那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就是了,若真有哪个没长脑子的下人不听使唤,直接报了管家就是。哦,对,父亲说了,这事儿,会让管家全程协助我们!”
有了瑾苏这一番话,俩人都好像吃了定心丸似的,王姨娘和安夏雨相互看看,便略微有些激动的变态,“大小姐,反正我和夏雨一切都听你的吩咐,但愿不辜负你的信任就好!”
“您说的哪里话,有您帮我一起,我一定会事半功倍。不过这场宴会,事关整个相府的声誉,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又有多少人等着看热闹,咱们一定得谨慎,谨慎,再谨慎,万万不能出任何差池。”瑾苏叮嘱道。
王姨娘和安夏雨当然都知道瑾苏指的是谁,纷纷一本正经的点头应和。
瑾苏趁热打铁,当下便给王姨娘和夏雨安排了第一件事,“王姨娘,一会我会让管家带着您和夏雨,先清点出寿宴那日要用的东西,若是有短缺的,那咱们还有两日可以备足……”
交代清楚后,当即让白芨带着王姨娘母女去找管家,而瑾苏则自己回菡萏院,寿宴之事千头万绪,她得好好想想从何入手。
还未进菡萏院,就叫白芷急急的迎了上来。
“怎么啦?”瑾苏问。
白芷见四下无人,挽着瑾苏的手往里走,小声道,“杏儿回来了,不过她身上都是伤。”
瑾苏看了一眼白芷,微微蹙眉,“是她自己回来的吗?”
“不是,是瑰禾院的人送回来的!但是人丢在院门口就走了,什么都没说。”白芷应道。
说话间,俩人已经进了院子。瑾苏直奔了杏儿所在的房间,而白芷则跑进屋里取药箱。
原本围着杏儿的几个丫鬟见瑾苏进来,纷纷行礼,然后靠到一边,唯有梅儿还拿着手里的汗巾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