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冲他摇了摇头,他就知晓了,八成是父亲又做了什么事惹了母亲生气,自己恰巧是撞了枪口上,于是当下立即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说着:“今日夫子布置得课业多些,儿子先去书房写完,再来。”说完福了福身,一会儿,便没了影子。
沐云舒自然也在内心担心这些,她不知不觉的将手指伸进嘴里,。忽然察觉到苦,连忙把指头从口中拿出来,好险好险,险些又咬破,母亲发现自己爱咬手指,只当她还小想要磨牙,却不想好几次见到自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沐云舒因此被自己的母亲在手指上涂上厚厚的草药,吃进去没有副作用,甚至可以帮助消化,只是味道委实难以恭维,沐云舒的动作如此之大,因此打扰到了正在思考对策的她的母亲,江梧一看女儿的反应,就知道这小丫头八成又咬指甲,咬手指了,幸好给她图上药,否则吗,不定何时自己手指头都能吃到肚子里。
实际上不光江梧在思考,沐云舒也在思考,张氏的本事她清楚,这次,八成又会给自己父亲下什么药,毕竟这个女人上辈子就经历过这件事,后来真的让她得逞了,虽说怀孕生下了个儿子,却没想早早夭折,但这不妨碍沐相对她的可怜,索性将她养在府里,这一世吗,就没这么简单了,她不是想像父亲下药吗,尽管来。老太太的八十大寿在七日之后,沐云舒的母亲忙于给各个平日里较好的姐妹们送邀请函,骠骑大将军一家,侯府一家,刑部尚书一家,这些朝廷要臣,都要一一宴请,绝做不了假,白家倒也没有忘记,至于白大人带不带着他们一家来,这就是另一回事了,那边老太太已经派人去接张氏母女。
只是沐云舒明白,沐云柔只是个襁褓中的小孩子,目前,也许没那么大的本事,只是上辈子,自己母亲也有在暗地里让人动手,谁知张氏偏偏福大命大,这一次,母亲依旧这么做了,她母亲是谁,江尚书嫡女,手段自然干净利落,只是如此还没有除掉她们母女,沐云舒只道,母亲尽管放心就是,她们就算来了,也会被赶回去,原因是这样,她已经早就学会了走路,上辈子自己在深宫之中无聊的紧,忽然在一起太医请脉之时,无意间提起过想看些药理的书,大楚阶级意识强,却也民风纯朴,男女均可从事太医一职,况且宫里到底有些忌讳,不少娘娘都是女太医诊脉,因此第二日,便寻了本医术给她,倒也没什么太重要的知识,只是有关媚药的解法,女医师红着脸把书给了她,莫不是以为自己会用媚药迷惑皇上吗,脑子是不是傻,不过她确实记在了心里。
她如果贸然去寻这些,应该会找人怀疑,只是,这辈子的自己到底年龄小些,写出来的字乱七八糟,她自己能看懂,别人怎么办,沐云舒忽然想起,母亲这些日子有练字静心,兴许去字帖上找找,果不其然,真的有,老天当真对沐云舒不薄,她依着母亲的字练了几遍,看着像了许多,当即决定把这个拿出去,让人去采购,她把这个交给了管事姑姑,管事姑姑看出来是母亲的自己,也就没有多问吗,去托人了。如此,材料就备齐了,只是另一边,沐云舒的母亲看到了一桌子的字,有些心情更不好了。
江梧不知道是谁干的,忽然,自己的小女儿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聪明如她,一眼就看到了女儿的袖子上沾了些墨,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小坏蛋,沐云舒无法说出流利的字:“娘娘亲,字,字”
“好好好,我们舒儿真棒,实在模仿娘亲写字么,等何时有了时间,娘亲带着你去外祖家,你哥哥的字就是你外祖教的,我们舒儿也跟着外祖写字如何?”
“好,好,写字,舒儿跟着外祖写字。”说着还拍着她的小手,江梧亲昵的蹭了蹭女儿的鼻尖,至于后来,管事姑姑给她说,材料买齐了的时候,她还一脸的奇怪,却也没有拒绝,她总想着自己女儿是不是骨子里住着个人精,在侯府那次,她以为是偶然,没想到,这次模仿自己的字是为了弄到这些东西,索性,一点,女儿不会伤害自己,她是最明白的。随着几天的日子越来越过去,相府这几日实在是太忙,正好给了沐云舒制作解毒药的时间,所有人都在以为小小姐在玩泥巴,实际上,她是在制作解药。
那一日,终于到了祖母的八十大寿前一天,外面的轿夫停下了轿子,出来一位女子,那女子虽瘦弱,却不是美丽,沐云舒明白。张氏和沐云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