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家小带贵重物品装了十几车,好几百人走在大街上,嘈杂的人声和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快点儿,快!”全副武装的赵恒和梅五娘骑着马,心急嫌马慢,不停地催促着。
刚转过两道街,便能够看见后边的追兵了。
“将军,怎么办,要不拼了吧?”梅五娘此时也乱了方寸。
赵恒没言语,他一狠心崔马提剑来到了最前面的车子。
“老爷,”大夫人看到了丈夫。
“逃不了了,追兵上来了,落到他们手里也没个好。”
“老爷什么意思?啊不要……”
赵恒面目狰狞,一宝剑捅进了夫人的胸膛。
“不要杀我,不要杀孩子……”车子里面坐的二夫人吓得抖作一团,孩子哇哇直哭。
赵恒两眼喷火,如疯了一般,手中宝剑飞舞,车内的女人和孩子十几个无一幸免,血染车盖,鲜血绷溅的他脸上都是。
车子早停下来了,赶车的和这些丫鬟仆人们吓得屁股尿流,有的逃之夭夭,有的瘫软在地。
“五娘我们走!”赵恒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
梅五娘早惊呆了,惊魂甫定仿佛不认得了赵恒一般,支吾道:“啊……将军先走,奴家忘了件东西,去去就来……”
不容分说,带着两个女侍拨马向另一个方向而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下的胡同中。
“这个贱人!”赵恒意识到了什么,冲着她的背影骂了一声,然后又看了看残尸遍地,血流成河不禁骂道:“柳真这都是你害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众叛亲离,某与你不共戴天!”
终究是无奈,“驾——”
最后赵恒带着卫队策马往北门而来,急促的马蹄声如暴风骤雨,呼啸而过。
“站住!再往前走,开弓放箭了,什么人!”
刚到北门附近,守值的兵将便发现了他们,大喝一声,弓弦响动,刀剑出鞘,赵恒这些这些早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但此时的赵恒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身边除了上百名卫队之外,就剩下孤家寡人了,他再也不敢狂妄了。
“我乃赵恒!”赵恒急中生智,提马上前自报家门。
这一招还真管用,为首的哨官赶紧抱拳施礼。
“原来是协副大人驾到,小人不知,冒犯您了,请大人恕罪。”
“哈好说。今天是你当值吗?”
“正是小人,不知大人有何公干?”这名哨官奉了守城主将周望之命,今晚他带着手下三四百人在此守值。
一哨人马按大齐完整的编制500人还要多,但是连日来逃兵不断,兵力大大缩水。
“本协要到城外一趟,请打开城门。”
“大人这恐怕不行,周将军有令,任何人出城须得有柳参帅的令箭,还望大人海涵,恕小人不能从命。”
哨官一看赵恒这阵势,急匆匆的,身上还有血迹,就有几分怀疑。
“哦?那如果你们周将军让开城呢?”
赵恒不愧是军中的老手,这些年的协副也不是白当的,忽悠一个哨官当然不在话下。
“周将军?”哨官一愣。
“对呀,那不周将军来了。”赵恒说着往哨官的身后示意,手却握紧了腰中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