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现距离天子最近且实力在诸侯中居上者,唯有主公与袁绍二人,主公与袁绍相邻,且皆有天下之志,主公早晚必会与袁绍一决生死。袁绍虽现据冀、幽、并、青四州又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但此人却是目光短浅遇事犹豫不决,我料定他必不会迎天子克己,袁家世食汉禄此时却不知回报,定会遭天下人唾弃,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袁绍此举会为自己凭空增加了许多敌人,而主公此时若能迎回天子,岂不正是与袁绍形成对比,如此,袁绍所倚仗先辈名望不再是其优势,反会成为加速其败亡的催命符!”
“嗯……志才你也是这么想的?”曹操沉思半晌后再问戏忠道。
“咳……咳……”戏忠咳嗽两声点了点头。
“诸位都听到了,可还有何异议?”
“主公!荀彧所言虽有理可循,但与天子同朝,毕竟会受其牵制,若有政将之令不合其心意,恐怕……”众人当中一人出言犹豫道。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权,而揣诸侯之情。迎回天子虽有弊,但这利却更甚之,天子此时不过一少年,身边可用之人不过数十,将来就算其有雄心,主公也定有法相制,何必此时因噎废食!”荀彧对那人道,曹操听罢也是皱眉低头沉思。
“可是……”
“诸位不必多说,吾心意已决,前往河东迎接天子!”不待那人再说,曹操便是已有决断,面上愁容已呈坚毅之色,直接起身对众人道。
“遵命!”“诺!”见曹操心意已决,众人无论先前是同意的还是反对的,此时都不得不顺从曹操的命令。
196年1月,曹操派曹洪西迎献帝,被董承与袁术所拒而不得进,时汝南、颍川黄巾军何义、刘辟、黄邵、何曼等部作乱,各有兵数万,曹操无暇西顾天子,亲自率兵前往镇压黄巾,而戏忠则因身体日渐虚弱未随大军前往,只留在兖州休养。
月余后,曹操在许县一带击破何义等军,随即攻打许县,势力扩张到豫州,汉廷拜其为建德将军。
“哥哥,外面寒冷,你身子尚未康复,还是快快回屋内取暖吧!”濮阳戏府院内亭子中,戏忠披着厚衣欣赏着雪景,胡鹊儿在其身侧任自己百般苦劝,戏忠也不回屋内。
“哎,如此美景,也不知今世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咳咳……”戏忠目光呆滞的看着空中飘落的雪花,小声沉吟道。
“哥哥你若再如此任性下去,就算曹公将兖州最好的医师请来也无法让你恢复如初!”胡鹊儿有些生气道。
戏忠心想就连华佗那种神医都无法确定自己生死,其他医师来了又有何用,但转头一见胡鹊儿急的眼眶有些发红,心中又有些心疼,赶忙回道:“妹妹勿忧,我自己的病情我心中有数,倒是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主公麾下众多优秀文武,可有你心上之人?放心,只要你说出他的名字,我定会让他娶你为妻!”。
“哼!鹊儿才不要嫁人,鹊儿这辈子都要跟在哥哥身边!”胡鹊儿嘟着嘴道。
“哦?莫非你一个也没瞧得上眼?文如荀彧堪称智谋超群,将来定是天下文臣之首,武如夏侯兄弟亦或曹氏曹仁等俱是当世一流,且他们的出生皆是名门望族,嫁给他们倒也不算亏待了妹妹。”
“他们虽然优秀,但与哥哥却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鹊儿要嫁就要嫁给像哥哥这样的大英雄!”胡鹊儿一脸自豪道。
“大英雄啊……”胡鹊儿一句大英雄却勾起了戏忠当年的回忆,记得当初年岁尚小的貂蝉也曾对自己说过相同的话,想到这里戏忠脑海中不免浮现自己与貂蝉的种种,脸上笑容渐渐浓郁,面上一副向往的神色。
可随后想到自己身体现在这副样子,心中又是有些无奈,现在自保尚且无力,别说是与貂蝉团聚了,一声叹息传来,引得胡鹊儿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连忙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有些冷了,我们回去吧……”
“哦……”胡鹊儿不明所以,见戏忠情绪不高,又不敢追问,只得扶着戏忠慢慢的向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