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吵,戏忠却是镇定自若,打量着刘备神情若有所思,戏忠早就猜到刘备心中所想,要说刘备此时下毒他是万万不信的,不说得不到徐州牧的位子,同时也会与曹操结怨,刘备身为一方枭雄,不可能做出如此浅显之事。
“好了,诸位不必争吵!此事应是与玄德无关!”半晌后戏忠突然大声出言道,“先叫大夫来看看元龙究竟发生何事!”,刘备听罢立刻吩咐下人叫城中医师前来,众人亦围在陈登身边查看情况,只见陈登满头大汗面色惨白,整个身体如虾米一般蜷缩一团,在地上不停的颤抖,众人赶忙把陈登抬进了客房之中。
过了许久,医师才匆忙的喘着粗气赶到刘备府邸,脚还没有站稳便被张飞拽着拖进了客房为陈登医治。
在医师为陈登把脉之时,刘备面色忧愁不已,自己为今日宴席准备多日,本想拉拢戏忠之时借机交好陈登,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真是弄巧成拙,若是这陈登真在自己府上出了意外,恐怕其所代表的中立派十有八九是要支持曹豹了,如此一来徐州牧之位便彻底与自己无缘。
就在刘备思虑万千时,医师慢慢的松开了陈登手腕为其掩上被子,随后不理众人单手捻须合上双眼,摇头晃脑一副若有所思的的样子,看得众人焦急万分,张飞性子最急,见医师如此心中怒火不打一处来,直接对其大吼道:“我说你这老头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这一吼如雷声震耳,惊得医师双眼猛睁全身一个激灵。
已经见识过张飞粗鲁手段的医师赶紧开口道:“将军莫急,这病……在下看不懂……也……也摸不透……”。
“说了半天你不会治啊!不会治你还耽误我们半天的工夫,我看你是讨打!”张飞说罢撸起袖子就要对医师打去,刘备见状赶忙呵住,客气对医师道:“那敢问老先生能否确认病人是否是中毒之状?”,刘备心中只想确定陈登非是自己下毒所害。
“这点老夫倒是可以肯定,这病人此状乃是生病所致,并非中毒。”
“呼……”刘备听罢神情一松,至少能确定陈登如此与自己无关了。
“那敢问城中可有人会医此症?”刘备继续问道。
“这在下实在不知,在下这里有药可缓解病人状况,待明日天亮,将军可寻城中其他医师医治。”
“多谢大夫!”
待陈登病情有所缓和后,戏忠与典韦乘上陈府马车将陈登送回了陈府,陈珪得知后在第二日清晨天刚亮便吩咐下人将城中名医全部请了过来。
多名医师从白日诊到日落也是没有医治的办法,只能大致推论出导致陈登如此的应是海鲜,陈珪只有陈登一子,若是陈登出事,陈家岂不断了香火。
万般着急的陈珪贴出了千金悬赏医师为陈登医治,几日内虽有不少游历医师前来,但大家依然是束手无策,眼看着陈登状况一日不如一日,陈珪急的半头白发几日间便全染了白。
几日后,终于有一位游历医师说出了医治之法,只不过听完这医治之法,陈珪心中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了,那医师走前说道:“吾游历海内,疑难杂症所见甚多,这位大人所染之疾在下无能为力,但吾当年曾见过一人以从未听说过的奇妙之法医治了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的怪症,这人便是神医华佗,若是他前来,相信这大人所得之症可轻易除之,只是……只是这华佗虽是医道圣手,但是却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就算你寻到了他,他也要看心情来决定是否为你医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若不是这医师所言,戏忠几乎忘记了前段时日刚刚见过的华佗,就在陈珪消沉之时,戏忠出言道:“陈大人!华神医曾有恩于我,前段时日我在留县与他偶遇,临别前他曾说过他会去沛县为百姓医治疫病!”。
听到戏忠所言,陈珪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拉住戏忠衣袖道:“当真?”,戏忠点头称是,陈珪大喜过望连忙就要派人前去沛县寻找。
戏忠拦住陈珪道:“如这位医师所言,华神医有怪癖,若其他人前去寻他,他可能不会前来,如今元龙病情堪忧耽搁不得,在下与华神医相识,可书信一封交由典韦一人两马前往相寻,典韦久经沙场精气旺盛,赶路的速度要比寻常人快上很多!”。
见戏忠如此尽心,陈珪感动的双眼含泪紧紧抓住戏忠双臂,激动的下颌抖动却说不出话,“事不宜迟,我这就回房准备书信,请陈大人放心!”。
半个时辰后,陈府门前,两匹快马已在门前等候,戏忠将信交到典韦手上,典韦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对戏忠抱怨:“俺是受了主公之命保护军师的,现在保护不了军师你,反倒还要赶几天的路出去寻人。”
“你这莽夫可不要不知好歹,我现在可是把天大的功劳送给你,你若不想去,我叫别人去便是了。”戏忠说罢作势就要从典韦手中抢回书信。
典韦一听有功劳哪里肯把信交回去,一脸憨笑道:“俺说笑呢,军师的吩咐俺哪里敢不听……不过究竟是啥功劳?”
“一切日后自有揭晓,你只管去便是,这功劳不比打一场万人胜仗来的小,切记华神医年岁已高,虽是老当益壮,却不能与你相比,寻到华神医后买辆马车让华神医乘坐!”。
“嘿嘿,好嘞!”典韦一脸兴奋神色骑上一马,带着另外一马急奔城外去了。
“典韦啊典韦!这徐州日后能否尽入主公之手,就看你的了!”望着典韦离去的背影,戏忠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