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杖刑,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杖二十即可皮开肉绽,杖四十筋骨碎裂,杖六十一命呜呼!今日我倒想看看你能挨得住几下!希望你一会儿还能像这样嘴硬!给我打!”曹操淡淡下令道,而后缓缓坐下对堂下众人举杯道:“仗打这厮权当是我为大家准备的一个下酒菜,诸位边看边饮想必别有一番风味!”
堂下士人唯唯诺诺的举起手中酒杯断断续续的应和曹操。
“哼!曹孟德!你若有种今日便打死我!否则我边让只会更加瞧不起你……啊!”边让说到一半便是被打了第一杖,疼的边让大叫。
之后每打一杖,边让便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即便如此,其依然在不断的唾骂曹操:“曹孟德!你乃阉宦之后!素无德行!何德何能据兖州!”。
五杖过后,边让背臀位置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停!”曹操举手喊道,“边让,若你现在跪地求饶说出同党,我尚可饶你一命!”。
“呸!曹贼,你……你祸乱海内,残杀忠良!我边让誓死不会向你求饶!”边让有气无力的回骂道。
“好!你要是求饶反倒是让我曹操瞧不起你,这样才算是个好汉!给我继续打!直到他求饶为止!”
曹操说罢士兵继续行刑,每一杖打下去,好似打在了肉泥上一般,发出噗叽的声音,鲜血亦开始四溅,喷射在位置离边让近的一名士人身上,吓的那人丢掉手中酒杯向后坐在地上一脸惨白。
如此又打了五杖,边让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无力说话,但充满恨意紧盯着曹操的双眼彰显着其毫无求饶之意,曹操见此也没有停止杖刑,任由士兵继续。
“主公!边让乃兖州大名士!若其丧命在主公手中,恐会引起兖州士人不满呐!请主公饶过边让这次!”陈宫眼中含泪双膝下跪向曹操磕头道。
“主公!”戏忠见边让惨状,亦觉得陈宫所言有理,刚要说话,却被曹操横手以眼神示意拦下。
“哦?兖州士人不满?今日兖州名士大多在此,边让意图不轨祸乱兖州,若我杀了此人敢问各位可有不满?”曹操俯视堂中士人一字一字说道。
“不敢……”堂中士人见边让如此哪还敢顶撞曹操,无不顺着曹操说话。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打!”曹操下令。
“呵呵……”边让口吐血沫,歪头看向坐在堂中的士人,众人皆以袖掩面,不敢与其对视。
杖刑依然在继续,而边让已是失去痛觉毫无反应,只见其转头对着旁边跪在地上的陈宫虚弱说道:“公……台,恐怕文礼只有来世才能再与你吟诗作对了!”。
“文礼……主公!!在下愿代文礼受罚!请主公饶过他吧!”陈宫泪流满面对曹操连连叩首,曹操不为所动没有理会。
“你们……曹贼不死!现在的边让便是你们将来的下场!!”边让攒足了力气对堂中士人喊道。
“哎……”戏忠看得连连摇头。
“曹贼!我边让死了也要变成恶鬼诅咒你曹家子子孙孙!啊……”边让说完只听一杖下去,其脊骨发出碎裂之声,边让亦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再无声息,只是眼睛仍然盯着曹操所在。
“呵呵!等到我曹操归天之时,你边让早就成了那冢中枯骨!就算变成恶鬼我曹操也只能是比你更恶的鬼!到了地府我还是一样杀你!”曹操笑眯眯看着边让尸首说道。
“来人!边让祸乱兖州今日伏法,给我将其枭首,悬尸于城门之上,告诉那些别有用心之人都给我老实点!”曹操虽是下令,可看的却是堂下的士人,众人低头不敢看向堂上曹操。
“边让已死,还请主公留他全尸,莫要羞辱其尸身!在下叩求主公!”陈宫扣头求道。
“在下亦请主公留其全尸!”“我等也恳求主公!”堂中士人一人开口,求情之人渐渐的你一句我一句请求曹操道。
堂中士人皆附和陈宫所言,倒是让曹操眉头紧皱有些不好下台,“主公!边让虽犯错在先,但毕竟已经身死伏法,主公留其全尸亦可彰显主公以德报怨之名!”戏忠起身为曹操解围道。
曹操见此立刻道:“好,那我就卖志才一个面子!公台啊!你与边让有些私交,那你便将其尸首归还其家人吧!”。
“是!陈宫谢过主公!”陈宫叩首谢过后起身抱起边让尸首,毫不在意鲜血染满衣襟,一步一步,似是悲伤万分的离开堂中,只有戏忠在其离开堂中的那一瞬间,看到陈宫眼中的悲伤转为深深的恨意,一种恨不得将敌人剥皮抽筋粉身碎骨的恨意。
当日酒宴结束待众人离去后,戏忠留下问曹操究竟为何要杀边让,曹操答道:“兖州士人多以边让为首,我纵兵烧杀徐州百姓,其已对我恨之入骨,兖州士人受他影响亦对我恨意渐深,岁后我有大事要做,不能让这么一个祸害在我兖州腹地存留,时间过于紧迫,我只能使出这狠辣手段来震慑士人之心,只要他们别在我做大事之时闹出乱子就好,换个时间我曹操有得是时间陪他们玩!”
戏忠点头称是,但今日之事对兖州士人来说只怕是如噎在喉难以忘却,只希望陈宫等人的恨意不要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