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姑娘眼光当真刁钻,这发簪乃是本店新到之物,出自大师手笔,仅此一件!此簪样式非凡,一般人若佩带此簪,怕是要成为这簪子的衬托,可此时佩带于姑娘发间,这簪子倒是落了下风,哎,就连在下也是没有想到,世间竟然能有人生的如此倾国倾城!”店主拍嘘道。
“这簪子多少钱,我要了!”戏忠捻须笑道。
“这个嘛……此簪难寻其主,今日难得与这位姑娘有缘,我便便宜让给你,只收你白银二十两!”店主有些心痛道。
“啥?!二十两?你咋不去抢呢?我看你比那拦路山贼还要黑心了些!”典韦大惊。
“客人这么说就不对了!千里马常人辨之也无非是驽马一匹,但若遇到伯乐,这千里马才算是真正的千里马!”店主也不气恼。
“这太贵重了,老爷,我不要了,咱们走吧!”胡鹊儿赶紧把簪子拔出来放回原处。
“我觉得店主说的对,物遇其主,必有所值,万事讲究个缘分,就如你我相识至今一般,若是遇不到,再多的银两也无处可用!”说罢戏忠准备从怀中掏出银两付账。
“这是三十两,簪子我要了,剩下的就当给打赏给你了!”突然旁边一个女子将银子扔到桌上,顺手将簪子拿到了自己手中欣赏起来。
“你!这是我们看好的簪子!”胡鹊儿见女子将簪子拿走,着急的对那女子说道。
“可是是我先付的钱,店家,你说是吗?”女子斜了胡鹊儿一眼,开口对店主道。
“这……”店主两边都不想得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我还多给了十两,怎么说这簪子也该是我的!”女子看着手中簪子慢悠悠道。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明明是我们先看好准备付钱的……”胡鹊儿见戏忠要送给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去,急的直跺脚。
“既然如此,那我出四十两,请姑娘将此簪让于我可好?”戏忠拦住胡鹊儿询问女子道。
“呵呵……你看这簪子,与我气质简直是绝配!莫说是四十两,就算是黄金千两我也不让!你这下贱的番外胡女岂能配得上此物?”女子挑衅道。
女子此言一出,戏忠面色便是一沉,“若是姑娘当真喜欢此物,我等也不会强求,可姑娘此言是否有些过分了?”。
“你这娘们儿真是无礼!若不是看你是个女的,俺今天非扒了你的皮!”典韦亦气得嗷嗷大叫道
“呦!袁公治下,你还想在城内和我动手不成?老爷!有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也不进来管管!”女子回了典韦一句后,对着门外大喊道。
“怎么了怎么了?我看看谁胆子这么大敢欺负我审荣的女人?!”一男子带着几名士兵冲了进来。
店主一见事情要闹大心道不好,赶忙过来讨好的对审荣笑道:“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个屁!在这邺城里,还没几个人敢动我的女人!”审荣一把推开店主。
“就是你们几个吗?!你们这是……”审荣扫视打量着戏忠几人,当看到胡鹊儿直接愣在原地,正要说的话也憋了回去,整个人如同中了定身咒一样直勾勾的盯着胡鹊儿,半晌没有说话。
“老爷……老爷!”女子见状喊了审荣两句。
“嗯?哦!”审荣这才醒来,抹了抹口水继续对戏忠三人道:“你们在城内欺辱良家妇女!我现在要将你们带回府衙审问!至于这女子,给我带到我府上,我要单独审问她!”,说罢后面几个士兵便要上前捉拿,那女子知道审荣何意,在旁满脸的不开心。
“等一下!敢问这位审荣大人,为何要将我三人分开审问,可有何依据?”戏忠喊道。
“我审荣的话就是依据!给我速速拿下!”审荣有有些亟不可待,直留着口水奸笑上下打量胡鹊儿。
“呸!我看谁敢上前!老子第一个先劈了他!”典韦拔剑对着审荣等人吼道。
“居然还敢掏兵器!这下你们死定了!给我杀了他们!留下那个女的!”审荣下令道。
“审荣!你就不怕今日之事被袁公知道罚你个滥用私权?”戏忠继续问。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审荣是谁?袁公麾下谋士审配的侄子!整个邺城里有几个敢和我作对的?再说只要今日你们死在这里,又有谁能知道这事?”审荣阴狠狠道。
店主一听此言吓的缩到角落,没想到今日竟遭此无妄之灾,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屋子尚且两说。就在屋内战斗一触即发之时,只听门外一声断喝:“审将军真是好大的威风啊!”,随后一男子缓缓走进店铺,审荣不知背后何人,正要转身大骂,回头一看来人却是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