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赶忙上马与胡鹊儿一同找到戏忠,发现戏忠在士兵保护下无恙才算松了一口气,随后令士兵们继续守护戏忠,自己策马手持双戟开始杀戮四周贼人。
贼人虽占了进攻的先机,但终究是流寇没有经过正式的训练,此时也不过与士兵们打个势均力敌,谁料又杀出个悍将典韦,没过多久便落了下风,只听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贼人们不约而同停止了战斗向一个方向集合而去,典韦这边见此也慢慢的汇集一起,与对方对峙起来。
几息后,对方山贼让出中间一条路来,只见几人骑马从后面慢慢走到队伍前,典韦见这架势想必这几人应该就是贼人头领了,随后以单手持戟指着对方面不红耳不赤的喊道:“我乃是曹操曹将军麾下大将典韦,你们是何人?为何夜袭我军?”。
对方骑马一人稍前行一步回道:“我乃是黑山军白绕将军麾下大将孙季!这附近乃是我与兄弟们的地盘,你们主子曹操当时将我们击败赶出濮阳,现在看到曹军自然不能放过你们,不过方才我见你表现勇猛,心中也是起了爱才之心,欲收你入我麾下,与我一同成就一番大业可好?”。
“白绕?怎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戏忠在队伍后边沉吟道。
“我大哥可……可是好久没有这么看……看重一个人了,这可是你的福气,还……还不赶紧过来跪拜!”孙季旁边一人结结巴巴道。
而孙季则在此人吹嘘之下,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似乎赐予了典韦多大的恩典,典韦要立刻下马感恩戴德叩谢一般。
“我呸!就你们这些怂包,还想收俺当小弟?我看你们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典韦大吼道。
孙季听罢得意之色立刻变得阴沉不悦,旁边结巴那人见心想表现的机会来了,立刻指着典韦大骂道:“你……你这匹夫!胆敢辱我家将军!看招!”。说完立刻策马冲向典韦,谁知典韦竟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人以为典韦被吓破了胆愣在原地,正要一枪刺到典韦身上,岂料典韦一个侧身一戟将那人砍翻下马。
“就这点能耐还敢在俺面前放肆!”典韦杀的不尽兴,猛的一转头盯上孙季,一瞬间孙季感觉自己犹如被猛虎盯住一般,身体不自然的打了一个抖擞。典韦大喝一声策马直奔孙季而去,同时随手从背后抽出两把小戟,对着孙季两边就掷了出去,孙季身侧左右两人未等反应过来就被小戟击中身死,孙季忙大呼手下出击,自己则拨马向后跑,谁知那典韦认准了自己,一路上手持双戟左右乱舞,孙季手下惧怕典韦竟自觉让了一条路出来。
孙季本以为典韦被手下围困没有工夫追击自己,突然一声爆喝惊的孙季向后望去,只见典韦不知何时已跑到身后,并举起手中双戟横抡过来,“典韦留他一命!”关键时刻戏忠终于想起这白绕正是当年在截杀貂蝉母亲的那个贼人,忙在后边对着典韦大喊一声,典韦听后手腕一翻,以戟侧将孙季拍飞下马,随后如拎小鸡拎着孙季返回到队伍当中,而众贼人见孙季轻松被俘,也不想着救他,立刻作鸟兽散,扎入林中逃跑不见身影。
典韦将孙季扔到戏忠面前,对戏忠谄笑道:“嘿嘿……军师,人给你带来了,俺听说你认识那吕布,你看咱比那吕布如何?”。
“哼!匹夫之勇!那吕布可是曾经一人吓退诸侯联军数十里!勇武无双……”胡鹊儿正要以吕布事迹打击典韦,突然想起了戏忠与吕布之间的纠葛,忙对戏忠抱歉道:“对不起老爷!奴婢不是有意的……”。
“孙季,我且问你,那白绕现在何处?”戏忠没有理会典韦和胡鹊儿,开口问孙季道。
“哼!我孙季岂是那种贪生怕死卖主求荣之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孙季昂着头故作硬气道。
“哎呀,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好汉!我看看是你硬气还是我手硬气!”典韦在旁说罢抡起巴掌对着孙季左右开弓,十几下后打的孙季口吐鲜血,里面还掺着几颗黄牙,脸颊也是肿的老高。
“别……别打了……我说!”孙季实在挨不住,赶紧求饶道。
“赶紧说!说慢了老子再赏你几下!”典韦道。
“我……我不知道啊……”孙季此时吐字都已有些不清了。
“你敢耍老子?!”典韦双眼一瞪双手又要开抡。
“我真不知道啊……我只是白绕手下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卒而已,当年被赶出濮阳,我借着白绕的名声在这里张罗了百余名弟兄落草为寇,只靠着打家劫舍抢劫路人为生……”孙季这才说出实话。
“哎……”孙季这些话无疑如同一盆冷水将戏忠的希望扑灭。
“这人在此处应该也是做了不少恶事,典韦,将他一同带上,到了邺城送给袁绍当见面礼,是死是活就看袁绍的了!”戏忠对典韦道,随后向自己帐中走去。
“是!”
“哦对了,你今日醉酒差点误了将士们与我的性命,从今往后,一旦让我知道你在军中饮酒,你每饮一两我就记你十记军棍,好自为之吧!”戏忠背对典韦说道。
“别啊军师!我知道错了!这不让俺喝酒相当于要了俺半条命啊!”典韦求道,而戏忠却头也未回。
“将军!放了我吧!到了袁绍手里我估计也活不成啊!”孙季跟着求典韦道。
“你还敢求饶?要不是你!俺能被军师这样重罚?!”典韦气不打一处来,抡起巴掌继续向孙季扇去,整个营地在静夜中只留下典韦的怒骂声与孙季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