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帐中听令,众将对白天累木也是颇为好奇,此时皆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曹操。
曹操见此与戏忠相视一笑后正色道:“接下来志才所言如我号令,尔等需细听遵从,若有不遵当军法处置!”。
“喏!”众将面色一凛齐拱手道。
“呵呵……今夜有劳众位将军了!若各位将军谨遵号令,戏某担保众位都能携功而返!”,戏忠对众人笑眯眯道。
“军师请将便是!我等这些日子早就闲得手痒了!”夏侯渊道。
“好!夏侯渊听令!命你带一万骑兵藏于封丘与匡亭间五十里处荒山之上,在路中多挖陷马坑!待见敌军前锋陷坑之后,立刻从山上冲杀下去。”戏忠给了夏侯渊一块令牌道。
“得令!”夏侯渊接过令牌大喊道,随后出帐点兵去了。
“曹纯曹休何在?”戏忠持令大喊道。
“末将在!”曹纯曹休出列拱手道。
“命你二人引骑兵一万,藏于夏侯渊将军往封丘向五里处树林之中,待见敌军经过可尽皆放之,若听前方喊杀声起,立即从后堵截与夏侯将军围而歼之!”戏忠道。
“遵命!”二人领命后亦出帐去了。
“乐进于禁二位将军,你二人领一万弓弩手,一万步军埋伏于匡亭外十里山坡之上,若见敌军通过,弓弩手先射杀一阵,敌军撤退后领步军杀出!”
“诺!”二人得了将领出去准备了。
众将皆领命而去,此时营帐中只有曹操与戏忠二人,曹操问道:“志才啊!我们何不趁机夺下匡亭?”。
“那匡亭守将刘详乃是一个谨慎擅守之将,以其性格必会留大军留守,不会任匡亭空虚,我等攻之不易。且若无匡亭这个诱饵,那袁术岂能再次心甘情愿的来与我军交战?”戏忠解释道。
“原来如此!”
约二更时,戏忠估计各路将军已经准备妥当,命人将堆积在匡亭城前的木山点燃,过了不久木山之火映红半边天空,刘详在匡亭中看着木山燃烧心中不详之感愈发浓烈。
而来自封丘袁术军中的探子因被曹操军截杀,不能接近匡亭,距离匡亭数里外见匡亭火光冲天,赶忙快马加鞭向封丘袁术报信。
“什么?!匡亭方向火光冲天?!莫非是被那曹操给攻破了?!”袁术得知消息后大惊道。
“主公莫要慌张!你可亲眼看到匡亭城破了?”阎象转身问探子道。
“曹军截杀严密,小人……小人未曾亲眼见到。”探子迟疑道。
“主公!这很有可能是曹操的诱敌之计!我等无需理会,只待明日探查即可!”阎象劝道。
“可是这也有可能是曹操的障目之计,他故意截杀我军探子,让我军摸不透匡亭虚实,若此时匡亭就要沦陷,我等不去救援,岂不遂了曹操的意?匡亭若失,我军此次出征损耗了这么多兵力粮草将尽皆付诸流水,最关键的是,我要是输了,袁绍那庶子在旁看笑话,我以后在袁氏中还有何颜面?”袁术头头是道的说道。
“这……”阎象不知应该说什么,只心里想到恐怕这最后一点才是袁术最在意的,见袁术心意已决,阎象再道:“既然主公已有决断,在下建议不可尽出封丘之兵以防曹军偷袭,于夫罗将军的骑兵行军迅而勇,可为匡亭之援!”
“嗯!有理!于夫罗将军你认为如何?”袁术对于夫罗道。
“哈哈……我匈奴骑兵英雄善战,要不是袁将军你太过谨慎,我早就领兵出去猎杀曹军了,岂能叫他们活到今日?”于夫罗大言不惭道。
“那就有劳了!”袁术笑对于夫罗拱手道。
“哈哈……且看我如何带回曹贼首级!”于夫罗大笑离去。
目送于夫罗离开后,袁术面色立刻阴沉下来,显然对于夫罗的不敬颇为不悦,“哼!该死的异族人!来我们大汉兴风作浪,若不是你们对老子还有些用处,岂能让你们活到今天!”。
却说那于夫罗带着麾下一万多骑兵大吼大叫着跑出了封丘,向匡亭方向冲去,在他们眼中,那曹军就是待宰的羔羊,他们这次出手就是为了收割曹军士兵性命而去的,根本不需要担心会遇到什么伏兵阻拦。
跑在前头的匈奴骑兵手中挥舞着长刀,边跑边转身向自己的同袍们大吼,忽然整个人向下坠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根一根竖立的尖刺树干,还没等惊呼出来,全身便被尖刺穿过,同样的事情亦发生在其他跑在前面的骑兵身上。
那于夫罗也是久经沙场之人,此时哪能不知自己很有可能中了埋伏,赶忙举刀大呼停止前进,可由于行军速度过快,后面的又听不清于夫罗命令,等到能听清停止前进之时,队伍前面的骑兵又有多人被挤掉坑中去,此时坑前聚集大量匈奴骑兵,于夫罗见况不妙,大呼分散,但未等人群散开,就听北面荒山之上一声炮响,夏侯渊领一万骑兵顺山势冲杀而下,夏侯渊领先杀到见敌军中于夫罗打扮与他人不同,料其定是敌人将领,于是大吼一声:“夏侯妙才在此!敌将纳命来!”,于夫罗虽有心与夏侯渊憨斗,但是此时己方士兵已乱,若再与敌争斗恐怕会全军覆没,于是命全军撤回封丘。
于夫罗刚撤退到中军,便听到前方又传来一声炮响,只见两名自称曹军乐进、于禁的将领率军从一旁树林中杀出,于夫罗这下可是慌了神,前后皆有敌军围堵,自己麾下骑兵如同羔羊一样被敌军宰杀,若再留下去,自己也有性命之忧,现在的情况就算突围也不能返回封丘了,自己现在手中没有筹码,若是只带几十名士兵回去,想那袁术也不会饶了自己,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在亲卫的保护之下,随便寻了一个敌军少的方向突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