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兄弟们!”那头领望向四周的士兵。
四周的士兵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貂蝉那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神出卖了他们的内心,戏忠见此怒吼道:“你们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戏军师啊,你现在连自己的生死都保不住,还敢威胁我们?哦,对了,若是将你活捉交给李将军他们,你倒是有可能泄露这个秘密,这样看来,我们也只好送你见阎王了,你的尸首多少也能换点赏赐!哈哈……”
周围凉州兵边放肆大笑边向戏忠二人慢慢走过来,貂蝉被他们刚才说的话吓得浑身发抖,此时见他们走过来,强作镇定在戏忠耳边说道:“志……志才哥哥,若是蝉儿被他们抓住,蝉儿定会自尽以保名节,如有来世,蝉儿再与志才哥哥相会!”。
“别说傻话,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戏忠边护着貂蝉,边盯着慢慢走过来的士兵道。
就在士兵头领快要走到二人眼前时,不知从何方射来一箭射中此人头颅,箭力之大将此人带飞出去,同时戏忠只觉身边一道红光闪过,貂蝉已不在自己身后,那红光继续前冲撞倒几名西凉兵后才停下,戏忠定睛一看,那红光正是赤兔马,而马上之人也只有可能是吕布了,而貂蝉则被吕布横放在自己身前的马背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凉州兵还没解决,吕布又出现了,不过戏忠还是轻松了不少,至少以吕布对貂蝉的感情来说,貂蝉是一定安全的。
众凉州兵哪有不认识吕布的,此时见吕布如杀神一般出现,皆是吓得双腿发抖,手中兵器握的亦是有些不稳,随后又有张辽、高顺等并州将领率击败骑兵奔着西城门前来,将挡在路上的西凉兵全部斩杀。
杀完之后,张辽、高顺等人对戏忠抱了抱拳驱马站到了吕布身后,此时吕布如同君王一般在马上俯视着戏忠道:“戏忠!你算计我时,可想过有今日?”
“戏某亦是被形势所迫,逼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将军能够放了蝉儿,放我二人离去,日后将军若有所求,戏忠在所不辞!”戏忠躬身对吕布道。
听到戏忠称貂蝉为蝉儿,吕布更是不悦道:“哼!自我吕奉先第一次见到貂蝉,便认定她是我的女人!你戏忠一介腐儒自保之力尚无,在此乱世以何保貂蝉安危?方才之事便是最好的例子!”。
“……”心中虽有不快,但戏忠不得不承认吕布说的在理。
貂蝉横伏在马背上,被吕布以单手按住不能起身,只用力挣扎喊道:“吕布!你放我下来!我这辈子生是志才哥哥的人!死是志才哥哥的鬼!你就算强拘了我,我也不会喜欢上你的!”。
貂蝉之言深深的刺痛了吕布的心,其握着方天戟柄的手亦是加重了力道,眼中杀意迸发看向戏忠。高顺与张辽在吕布身后有些担心的看着戏忠与吕布,毕竟高顺张辽与戏忠交情还算不错,但此时看得出吕布在气头上,二人也不敢出言。
“呵呵……将军若是想让戏某放弃蝉儿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将军若是想取在下性命,戏某大好的头颅摆在这里等将军来取,只是希望将军以后善待蝉儿!”。戏忠知吕布对自己动了杀心,现在自己受伤逃不掉,让自己主动放弃貂蝉或者乞降那都是不可能的。
“死来!”吕布也不犹豫,直接一戟向戏忠扫去,若是扫中,戏忠恐怕当场就要被一分为二,见方天戟向自己扫来,戏忠微笑着合上了双眼,回忆着自己与貂蝉的点点滴滴。
“将军!不要!”高顺忍不住出言道,却也阻止不了吕布手中抡出的方天戟。
“住手!休伤老爷!”只听一声娇喝,戏忠刚合上的双眼立刻张开,只听“噹”的一声,一道身影与方天戟撞在一起,而后被击飞十数米之远,没想到关键时刻,竟是胡鹊儿持剑为戏忠挡住了这一下,戏忠连忙颤颤巍巍的走到胡鹊儿身边,此时胡鹊儿虎口震裂,方才所持之剑也被震飞,见胡鹊儿似乎并无大碍,戏忠缓缓蹲下将胡鹊儿扶起。
“哎,你怎么来了,这不是又白白丢了一条性命!”戏忠叹道。
“自从被老爷赶出府后,胡鹊儿便决定一生在暗中保护老爷,这样老爷看不到胡鹊儿也不会心烦了!”胡鹊儿微笑道,说罢突然面色一变,喷出一口鲜血身形不稳,戏忠赶忙将其扶住,胡鹊儿虽通武道,但毕竟是一名女子,勉强接了武力无双吕布这一击怕是已被震出了内伤。
“哼!有人为你挡下了第一击,不知道你能否躲过我这第二下?”吕布说罢驱马向戏忠二人走来。
“老爷快走!我来挡住他!”胡鹊儿将戏忠护在身后喊道。
“吕布!放志才哥哥他们走!否则我现在就自尽!”貂蝉从吕布腰间拔出短刃放在自己脖颈处喊道。
“貂蝉你……”吕布懊悔自己一时不察竟被貂蝉拿到了兵器。
“是啊,将军!放了他们吧!现在长安城中兵荒马乱,他们二人都受了伤,很难活下去了!”高顺在旁附和道。
“嗯?!”在吕布刚才第一击高顺出声的时候,吕布就已经有所不快了,此时高顺再次说话,吕布转头斜视了高顺一下,高顺立刻低头拱手不再说话。
“既然貂蝉为你求情,那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你能否活下去全看天意了!”吕布对戏忠说道。
“胡鹊儿!替我照顾好志才哥哥!志才哥哥……我等你……”貂蝉哭着对戏忠二人喊道,说罢便被赤兔马带着一同跑出了西城门。
看着貂蝉被掳走的背影,戏忠想起了多年前,貂蝉出发洛阳,在颖阴城门前对自己说过相同的话,终究是自己实力不济,保护不了貂蝉,紧握的双手指甲嵌进手掌之中,鲜血顺着指尖流淌下来。
“老爷!我胡鹊儿认定你是举世无双的英雄,你万不可因此小小挫折否定自己!我相信老爷定会救出夫人的!”胡鹊儿看到戏忠神情,出言劝道。
“英雄……大英雄……”蝉儿也曾经这么叫过我,戏忠喃喃道。
“对!蝉儿对我如此有情有义,我岂能就此自暴自弃!吕布一匹夫焉能阻挡我谋世戏忠!”戏忠眼中再次燃起斗志道。
“对了,胡鹊儿,你方才为何称貂蝉为夫人?”戏忠问道。
“……在老爷府上时,夫人便常来探望老爷,奴婢那时就已猜测老爷与夫人关系不同寻常,自被老爷赶出府后,奴婢一直暗中跟踪老爷才……知道老爷与夫人的关系,希望老爷不要责怪奴婢!”,胡鹊儿小声道。
“哎,不怪你,都怪我一直没有给貂蝉一个名分,如今来看,此事更是任重道远,今日救命之恩还要多谢你了,连累你也受了伤!”
“只要奴婢对老爷有用,皆是奴婢之幸!”
“其实你可以有更好更自由的生活的,不必把自己从一个牢笼关到另外一个牢笼之中。”
“老爷,在奴婢心中,李儒董卓为我提供的才是牢笼,而在老爷为我提供的,是一个世界,一个能让我感受到自由和幸福的世界。”
“哎!随你吧!若是日后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们现在就赶紧出了长安城吧!”戏忠道。
而后二人寻了刚才与貂蝉共乘的马匹,共乘一马顺着西门跑出长安城。黑夜之中,凉州兵看不到戏忠二人,戏忠二人亦是找不到正确的方向,只不停的驱马奔跑,跑的离长安城越远越好,。
驱马约半个时辰后,戏忠肩膀上的箭伤在颠簸之下已是流了不少鲜血,戏忠面目惨白,亦有些昏头转向,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