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忠回到府上时已是三更天,胡鹊儿在前院往复巡视府内状况,只是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府门,见戏忠敲开府门归来,忙如妻子般迎了上去,嗅到戏忠满身酒气琼鼻一皱,立刻扶住戏忠回房休息。
进入房间后,胡鹊儿将戏忠扶到榻上坐下,自己则开始忙东忙西伺候戏忠,一会儿为其端茶解酒、一会儿为其擦脸脱鞋,房内一时间只有胡鹊儿忙碌的身影来回走动。戏忠虽饮酒却并无醉意,此时见胡鹊儿为自己忙前忙后,心中竟有了些许温暖与感动,但又想起董卓、吕布等人,虽有不忍,但还是下了决定解决胡鹊儿的问题。
胡鹊儿收拾完向戏忠告退后,正要转身离开房间,“且慢!”戏忠唤住胡鹊儿,起身慢慢走到桌子旁坐下。
“敢问老爷还有何吩咐?”胡鹊儿小步走到戏忠面前。
“这些时日,你在府上东奔西跑管理府中上下大小事务,我都看在眼里,身为一介女子,真是辛苦你了!”戏忠诚恳道。
“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老爷不必放在心上。”胡鹊儿低美垂目拜道。
“自从来了我府上之后,你便以纱罩面不得真面目见人,你……心中可有过怨恨?”戏忠迟疑了一下问道。
“胡鹊儿心中从未对老爷有过任何怨言,相反对老爷能将胡鹊儿留下不胜感激!”胡鹊儿抬头看向戏忠,眉头稍微皱起,似乎感觉到戏忠与平时的不同,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那便好,那便好啊……哎……其实,自从上次刺客前来刺杀,你救了我之后,我便感觉到你并非常人!”
“老爷……”胡鹊儿全身抖了一下,有些担心戏忠即将对自己说的话。
“咱们都是聪明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可否实言相告,董卓派你前来我府上伺候,目的是否是从我府中刺探消息?”戏忠紧盯胡鹊儿双眼,借此判断其回答真假与否。
“老爷……我……”,果然胡鹊儿听了后碧眼左右闪动,双手于小腹前扭在一起,看起来甚是纠结。
“哎,行了,我知道了!”见胡鹊儿这番模样,戏忠岂能不知答案,低头沉思了一下,戏忠继续开口问道:“那刺客刺杀我,还有伍孚刺杀董卓的事情,也都是你暗中偷听后转告给董卓的了?”
“嗯……”胡鹊儿见瞒不过戏忠,也只能低头承认。
“但是奴婢从来没有想过害老爷,伍孚欲刺杀太师的事情,奴婢只告知太师是奴婢于伍孚饮酒大醉后试探而得,丝毫没有提及老爷之名。”胡鹊儿急忙摇头道。
“原来如此,我说伍孚刺杀失败后,董卓竟然没有捉拿我,如此,我倒是要感谢你了?”戏忠眯眼捻须道。
“奴婢对老爷……”胡鹊儿刚要说话,只听戏忠猛的起身怒拍桌子道:“你这贱婢!你可知你这一下害了多少忠良?!不但伍将军身死被董卓羞辱,后面又牵扯了多少仁人义士!”
胡鹊儿从未见过戏忠发怒,此时戏忠忽然大怒,吓得胡鹊儿直接跪在地上道:“老爷息怒!”
“不过恰恰知道是你给董卓传递消息,我才得以利用你放出假消息于诛贼那日将董卓麾下重兵引走,董卓能如此信任你,恐怕也与之前你给他传递了几次重要消息有关吧!如此看来,伍孚将军倒是没有白白送命!”戏忠坐下叹道。
自从胡鹊儿知道董卓身死后,还在一直疑惑明明自己传递了伏兵的消息给董卓,为何董卓还会中伏身亡,直到此时戏忠将实话说出,胡鹊儿才知其中缘由,只抬头一脸震惊的盯着戏忠。
“我泄露给你埋伏董卓的消息后,董卓没有派兵来捉我,恐怕也是你动的手脚吧?既你是董卓的人,为何在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后,又要三番五次的保护我?”
“正如老爷猜测,胡鹊儿是董卓所派……奴婢家乡久经战乱,奴婢自小便与母亲长途跋涉从西域逃到中原,本以为生活即将转好的母亲,由于途中染疾刚到中原便病死街头。而后有人以为我埋葬母亲之名,将我骗至一处府邸,在那里有着很多与我一样年岁的孩童,之后我们整日被施以严格的训练,从诗经到暗杀之术我们无所不学。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