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兄真的能看过几眼就画出如同亲见的景色来。那般高手随便一画,就能卖出上百元去,也就是我这般的‘画匠’,才为了薪水来了船上混口饭吃。”
朱泾摇头道:“那哪能一样?他们就是再能画,不过是把熟悉的景色复现一遍而已,唯有唐兄弟这般飘洋过海的,才能把真正的新奇带给世人啊。依我看,你的境界可比他们要高多了。”
唐画师拱了拱手:“舰长真是过奖了!”又挠头道:“今日不过是匆匆绘就,尚未雕琢,待回了船上,我转绘一张,上了颜色略加装裱,再送给舰长,如何?”
朱泾哈哈一笑:“那可真是有劳唐兄弟了!”
正在这时,外围的人群分来,刘见广等人回来了。
看到他们,朱泾走了过去,问道:“怎么样,见到国王了吗?”
刘见广汗流满面,一副辛苦的样子:“惭愧,在下没亲眼见到国王,不过好歹是把拜帖和礼物送过去了。其实当地人不兴投拜帖,但在下见了国王身边一位侍臣,送了些礼物,他表示可以安排我们三日后见国王。此外,乔瓦尼往城中一处大庙投了些供奉,我们可以去彼处借宿。”
情形还算好,朱泾点头道:“辛苦你们了。”
于是,当日,他们一行人就投宿进了城中的一处天主教尖顶大庙里。庙里的卫生要比当地的寻常客栈好一些,但仍不尽人意,夏人里里外外打扫了好一通,才捏着鼻子住了进去。
第二日,他们去城里逛了逛,无事。只是庙里那几个穿袍子的庙祝老是拿着经书试着给留守人员讲经,很是烦人。
第三日,朱泾照例去城中闲逛,然后……就遇见了怪事。
“这,这是在干什么,人殉?”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的火堆,向身边的乔瓦尼问道。
他们前方不远处是一处旧城区,空地上架起了熊熊的火堆,一伙市民把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绑在架子上,一个长胡子的老头正在架子前歇斯底里地喊着什么。
乔瓦尼一看就明白了,不过他自己也很震惊:“这是魔女审判?可是为什么,异端审判庭的人在哪?为什么任由民众胡来?”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朱泾感觉莫名其妙的,正欲再次发问,后方就传来了骚乱声。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行人正坐着马车向此处奔来,其中一人身穿灰黑色袍服,正站在马车上挥舞着双臂喊着什么。
朱泾认出了此人,奇怪地道:“这不是大庙里的张庙祝吗?他来干嘛?”
乔瓦尼严肃地道:“当然是来制止私刑了。”
果然,不久后,马车抵达火堆旁,张庙祝带人紧急将那名妇人解救了下来。
不过周围的平民对此并没买账,围了过来,愤怒地叫喊着什么。几名随从将张庙祝护了起来,他站到高处,又对民人们说了几句什么番话,众人才骂骂咧咧地散去了。
然后,张庙祝就命人将妇人抬到车上,又对朱泾等人招了招手打了招呼,便准备返回。
这时,乔瓦尼走到了张庙祝身边,问道:“约翰,为什么在萨拉戈萨会有私刑,异端审判庭的人呢?”
张庙祝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乔瓦尼,你不知道吗?阿拉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