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枪,让他们知道这不是偶然!”
“好嘞!”朱加毫不犹豫瞄准了一个傻站着的傻蛋,扣动了扳机。
片刻之后,这个傻蛋应声而倒。
很快,随着新一轮枪声响起和更多傻蛋的倒地,其余傻蛋也如梦初醒,向后逃去。
“好,这下不敢过来了吧?”何小勇没有下令继续开枪,而是静待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但看到土人们跑到了二百米外,聚成团真的迟迟没过来,他反而又有些后悔了:“唉,早知道就再多放点过来,一次杀了个干净,省得以后麻烦。”
说到底,土人的数量不过只是探险队的三四倍……优势是在有枪的这边。
不过后悔也没用,正当他盘算着要不要带人主动杀出去给他们点教训的时候,对面却有一个强壮的土人带着三人走了出来,手持石矛对着山坡上的营地张牙舞爪,手舞足蹈,大喊着什么。
何小勇掏出望远镜看过去,仔细观摩了一会儿,说道:“好像不是上次那个,新来的?这是要干嘛?”
朱加随口说道:“我看八成是个首领,是来邀战的呢。怎么样,队长,要不要直接把他狙杀掉?”
“效防塔察儿故事吗?”何小勇想了想,摇头道:“打倒是能打,但冲击力不够。”
然后他把手枪抬了起来:“他要战,那就战给他看!好了,都拿起家伙,我们出营去给他们看看文明的力量!”
“喔!”队友们齐声呼喊起来。
说真的,他们今天遭遇土人围攻,先是紧张,后来就变成了恼怒和不屑——就凭你们,也敢太岁头上动土?
探险队员本就是现役军人,动起身来也很有条理,左右分成了两个九人手枪队,排成横队一左一右向坡下压去,三个步枪小组分别位于横队的左右和中间的空隙。
坡下,祖布见这些外来者居然真的迎战了,心里一咯噔,刚才还愤怒的心态一下子凉了下来——他们难道不怕近身搏斗吗?
想了想,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前方穿着红马甲蓝坎肩的外来者们手脚飞舞,做出了单挑的邀请。
探险队中,何小勇正观察着土人们乱糟糟的队伍,在其中发现了之前与他交易过的那个土人,有些意外。
对方也发现了他的目光,不知是不是感到了羞愧,低下头藏到了其他人身后去。
何小勇叹了一口气,转头又看到了张牙舞爪的祖布,不耐烦地道:“什么装神弄鬼的?”
这时朱加自告奋勇道:“队长,我看他是想单挑,要不要让我去试试?”
何小勇问道:“你想跟他拼刺刀?保险么?”
朱加拍胸脯道:“我看他这拿着破矛乱舞的样子,多半是没什么章法,我至少有七成把握。实在不行,你们不还是在后面看着么?”
“那好,”何小勇点了点头,又掏出了手枪,“那你就试试吧。”
正好这时队伍也差不多近到五十米内了,他回头又对队员们说道:“等朱加回来,我们就正式进攻,优先打那些拿弓箭的,然后打主动冲过来的,最后冲一波追过去。都打准了!”
说完,他便双脚前后一分,双手举起手枪握定,瞄准了前方的祖布,以防他玩什么诡计。
祖布见这些外来者停下举起了手,感到一阵心悸,但此时朱加已经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走了过来,发出威胁的吼声。祖布见他身材魁梧,以为他就是外来者的首领,因此只能专注眼下的决斗。
他吼叫了几声,端起了石矛,冲着朱加的眼睛就冲了过去。
以往他曾捕杀过无数凶兽,靠的就是这一招,野兽见到直挺挺的锐物威胁,下意识就会躲避,然后就会露出破绽,接下来就是猎杀的时机了——
可是没想到,朱加对着他的矛头直冲过来,避也不避,直接双手横端着步枪一格挡,就把矛头挡到了天上去。钢铁枪管与木制矛身不断摩擦着,发出沉闷的声音,朱加速度不减,又顺势将步枪换了个角度,右手紧握枪托,左手握住枪身,将长而锐利的刺刀直指着祖布——
然后轻松地戳到了他的胸膛里。
“呸!”朱加手上用力,一直把祖布按到了地上,按了一会儿才抽出了刺刀。“呸,长得倒挺壮的,却这么不堪一击。”
祖布尚未完全断气,但只觉胸口一阵剧痛,眼睛瞪大,口中呻吟着,犹自不肯甘心——我可是要成为族长的男人,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
“蛮子们!再来跟爷爷战啊!”朱加战意未尽,举着刺刀仍对前面的土人挑衅着。
见到他一枪击杀族中勇士,土人们本就惊慌了,现在对着这染血的刀尖,竟有不少人不自觉地退却。
祖布的三名随从惊讶过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狂吼一声,举着手上的石斧一同朝着朱加冲了过来。
“呸,以多欺少,卑鄙无耻!”何小勇看不过去了,为免朱加出事,他立刻瞄准其中一个土人啪啪两声打了过去。
目标应声而倒后,他又将准星对准其余二人,把剩下的子弹打空,确认全中后,就停下来装子弹。
“队长,干得漂亮啊!”朱加喊了一句,然后也不含糊,就地蹲下,抬枪上肩,瞄准一个拿弓箭的土人打了过去。
一瞬间,首领和他的亲信全部倒地,这给了土人们无比的震撼。
而不待他们的震撼发酵,其余的探险队员们也啪啪打起了枪。步枪精准而强力,手枪快速,一分钟内,就有上百枚弹头打了出去。
这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上,弹头差不多有半数命中,一瞬间土人们就倒地了大半,哀嚎声与枪声交织着,剩下的土人们就像见了鬼一样。
“啊…………哇……!”
很快,他们就发出了很好理解的声音,向后奔逃过去。
这倒是他们的长处了,探险队员们既追不上也不想浪费体力去追,只在后面用子弹送他们离开。
最终,来了百多土人,逃离的也不知道有二十没有。茂盛的草原上散布着伤员和新鲜的遗体,鲜血挥洒,枪械的硝烟味仍淡淡可闻,赤裸裸地展示着一场错误的原始与新事物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