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不是师父那老头么?
我是谁……?我在哪儿?
然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茶色的床顶。
然诺脑子一片空白,胸口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痛……不,不止是胸口,是全身都跟散架了似的。
然诺机械性地眨了眨眼睛,努力回忆之前发什么了什么,可脑壳又是一阵巨痛。
“啊……”然诺抬手放在额头上,整个人很茫然。
“吱呀——”悠长的开门声吸引了然诺的注意力,然诺转头去看。
何千云转身将门关上,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师妹你醒了啊,醒了就好。”
记忆一点点地回来,然诺的脑袋没那么痛了:“师兄……我好像看到师父了?我是不是做梦了?我睡了多少天?你伤心好了么?宸逸哥哥怎么样了?随心哥哥呢?”
何千云将药碗放到桌子上,走到床前,轻轻将然诺扶了起来,让她半倚在床上,又走过去端了药碗。
“你睡了七天。你没看错,是师父救的我们,不过他好像有什么急事很快就走了。我的伤早就好了。
“言宸逸还需要几日才能好。风随心也受了点伤,之前打架打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贫嘴。你都不用担心,先担心你自己。来,喝药。”
然诺斜视着师兄递来的汤匙,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地道:“师兄,我还是自己来吧。”
然诺接过药碗,仰头,灌了下去。
熟悉的味道,果然是师兄熬的药,一如既往地苦。
何千云接过空药碗,递给然诺一颗糖:“良药苦口。”
然诺皱着脸接过:“谢谢师兄。”
何千云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递给然诺:“师父给你的信,看完了就好好休息,先把伤养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然诺乖巧地点点头,何千云端着药碗出去了。
然诺打开信,是这样的:
“乖徒亲启:
“几个月不见,有没有想师父啊?师父可想死你啦!你咋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就剩一口气了你知道吗?
“你跟谁学的这么折腾自己?才元婴的修为你就敢去?胆子不小啊!梅花仙那个玩意儿就是棵墙头草,他的话你也敢信?
“哼,看在他给了你三成修为的份儿上,为师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了。
“你师兄也不拦着你点,他一个筑基都没圆满的嫩娃儿连你不如,仗着会剑法去凑什么热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要不是看在你捡回一条命和他突破了星云剑法的份上,我非让他抄五百遍《道德经》不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看言宸逸那兔崽子对你图谋不轨,你可别让他下套了,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我的傻徒弟……
“虽然他挺讲义气的,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修为等我人敢跟你们走一遭,冲这点就可结交。
“算啦算啦,你有想做的事尽管去做就行了,不要顾忌别的,那个叛徒你也不用管,遇上了也不用手下留情。
“你以为你的修为是大风刮来的啊?本来就不高的修为你拿去封印凌幽?你傻啊你!放着为师去做不成吗?
“得了,为师知道凌幽那个孙贼让你想起了一些本该永永远远忘掉的事。
“乖徒,你不要理会那些,不要去想,也不必纠结愧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胡思乱想为师可就生气了啊。
“行吧,为师还有事,先走一步,乖徒啊,记得想师父!”
没有落款,但然诺一看这龙飞凤舞潇潇洒洒的草书,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师父写的。
毕竟……这么草的草书也是没谁了。
诸葛羽写的倒是潇洒,然诺辨认起来可是困难了。
好不容易看完了信,然诺把它塞回了枕头底下,躺了回去。
半个月后。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亏了诸葛羽医术高超妙手回春,这不到一个月,然诺就又活蹦乱跳地了。
何千云这几日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和言宸逸他们商量什么,然诺问他他也不说。
这日然诺抱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来到言宸逸房间,敲门。
言宸逸开门,被然诺这副架势吓了一跳,还是让她进去了。
然诺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堆到言宸逸桌子上:“哥哥你有没有什么喜欢呢?你尽管挑,或者全部拿去也可以。”
言宸逸轻轻合上门,好奇地挑挑眉:“小诺你这是——?”
然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在墓里你救了我那么多次,谢谢啊……我我我……你知道的,我是个女冠……
“我我我我我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这些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就当谢礼了,你别嫌弃……我会努力算卦赚钱来还的……”
“这些东西,对小诺来说很珍贵吧?”言宸逸看着桌子上那一堆各种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