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常色,“无碍。”
“什么无碍,这血都渗出来了。别动我帮你仔细瞧瞧。”他不由分说地一只手将洛雪沉按住,另一只手去解纱布。
关黔南的动作缓慢轻柔,如同照料着一个珍贵的易碎品,生怕动作大了会弄疼她。
“伤口怎么裂的这么厉害?你今日究竟做了些什么?”
纱布一层层掀开,伤口渐渐裸露了出来,原本有着愈合趋势的伤口却裂开了不少,鲜血顺着伤口蜿蜒至下,渗透了整块纱布。
“唔今个儿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子,我觉着也没使多大的劲儿,不知怎么就”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洛雪沉,一抬眼便触碰到了关黔南的眼神,瞬间低下头来,再没了声音。
“你还好意思说?明明知晓自己受了伤,还四处乱窜,你这伤口不好生养养,若是得了破伤风怎么办?你们姑娘家最是注重身上是否有疤痕,若失落了疤,可有你后悔的!”关黔南一双眉头都拧成了个疙瘩,不歇气地说了一大串教训的话。
“知道了。”洛雪沉轻轻道。
见她一副对自己伤势不上心的样子,关黔南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扬声开始唤阿德。
身旁的人一听,立即抬头茫然地看着他,“你这是要做什么?”
想想他在外头的恶名,难道会恼羞成怒给自己上家法?可这伤明明是为了救他才落下的,他又怎么能
思绪还未平复,阿德已经移步来到了床前等候关黔南发号施令。
“去拿金疮药,止血膏,剪刀和新的纱布过来。”关黔南眼皮都没抬,始终帮洛雪沉处理着伤口。
原来是拿药
“怎么,你还以为我要做甚?”关黔南突然凑近了她,低声道。
洛雪沉苦笑道,“我以为你要给我些教训。”
“亏你想得出来!”关黔南忍不住笑,但看到她的伤口,他又道:“是该给你好生上上家法,不然的话,你都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好自己!”
这话语中**裸地关心让洛雪沉有些不适,于是开始转移话题,一会儿说天气好一会儿又说肚子有些饿。
而她身侧的男人却始终一言不发,低头专心为她上药,一举一动极为轻柔。
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清凉,以及嗅到了药膏味儿,她这才转过头悄悄地打量起他来。细细的眉目,如远山一般蜿蜒,微微挑起的桃花眼,不笑的时候满是冷漠与寒冽。但一笑,便将万种风情全数堆在了眼角。
关黔南的手轻轻沾取了药膏,复而又在伤口上摩挲,肌肤之亲,如此直白撩人。两人又离得十分之近,呼出的气息都粘到了一处。
一向镇定的洛雪沉突然红了面颊,转过脸去,但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淡笑。
这一幕已然被关黔南的余光捕捉到了,便故意出声调侃,“怎么?不过是给你上个药,便面若桃花一般红了?”
“你”洛雪沉想要抽回手臂,却被他一揽住,跌进了他的怀抱。
关黔南贴近她的耳廓低声道:“认真些,现在是为你上药,若是再乱动撕裂了伤口,我可就不是说你几句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