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刘洵还是白崇光,肯定没想到梁军中猛将真的不少,第一天是唐虎攻城,冲上了城头,第二天是一个身材极高的大汉冲了上来,这人一张长脸,蜡黄,身高九尺,手中九凤朝阳刀从南杀到北,从北杀到南,几次差点突破,把刘洵吓得浑身战栗。
“这他吗是人吗?”刘洵抻着脖子骂道:“这人怎的长得如此高大,却又如此灵活?我身边高大武士也不少,却没有一个像他这般灵活的。我甚至觉得,我都能打过他们,可在这人面前,我恐怕走不出三招。”
第二天又从卯时打到了傍晚,陈豹也退了下去。
连续两天的攻击,梁军损失巨大,而此时张之魁还领着七千人在山林中摸索道路呢,为了绕到城固西边,张帅没少吃苦,跟着士兵一起爬山越岭,砍树伐木,不过也有一点好处,这两日他吃到不少野味,有兔子、刺猬、蛇、鹿、老虎等走兽、还有各种鸟数不胜数,把老虎皮剥下来,他套在身上,自嘲解闷。
经过两天的艰苦跋涉,终于绕过去了,可是抬头一看,敌军竟然在这里布置了一道防线。
“我草……,这是真的吗?”
张之魁心中暗骂一句,可他不能表现出太慌张的样子,只是静静地思考对策。
“白天不能动,只能等晚上了。”张之魁对身旁一名校官道:“我看他们人不多,也就三千人的样子,咱们必须一鼓作气,把他们包围,并且杀光,绝不能让他们跑到城固里去送信。”
“张帅,那样恐怕不太可能吧。”
张之魁脸色阴沉,“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我们必须试试看,我们没有马,不能一边拦着他们,一边去偷袭城固。”
校尉道:“张帅,如若那样的话……,不如给我留下一千兵,我在这里堵截,保护大部队通过,你们直接去打城固,就不必管我们了。”
“哦?”张之魁很是感动:“楚郓,如若你当真能完成这个任务,我给你记两城之功。”
楚郓道:“不求将军给我记功了,只求将军照顾末将家小。”
“这个你放心,我张之魁办事向来有始有终,无论你是否完成任务,只要你肯留下来打这场阻击战,你的子女便是我的子女,你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张之魁豪迈道:“我张之魁在军中混迹二十年,不敢说哪个城市我一定能拿下来,可只要我没死,我答应战友们的话,一定会办到。”
张之魁并没有说空话,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除了积极为阵亡将士争取朝廷抚恤金,他也会亲自去这些人的家里看一看,尤其是那些打阻击战的将官的家属,张之魁把他们安排到一个巷弄里,集体居住,设立一个亭长,但凡这里的人受了委屈,他张之魁都会站出来摆平。
大家都说,张帅罩着这条巷子,连县官都不敢来招惹,地痞流氓就更不敢靠近了,据说曾经有一个不长眼的带人来这里闹事,张之魁没来,可张之魁的部下却来了,直接把那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