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不一日,队伍来到赵光礼保守的潼关,此时赵光礼早就接到了太后密令,所以也没必要查看唐渊部队的兵符等潼关文牒,便直接打开城门,让唐渊路过。
赵光礼狂傲,并没露面,一名副官公事公办的样子清点人数,然后就让唐渊他们走了,连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
现在唐渊的部队算是一棵无根草,爹不亲娘不爱,里外不是人。
神策军那边已经是半仇敌,玄甲军这边也是外人,唐渊只希望唐琪尽快下命令,他好离开这是非之地,无论是去莫州还是去荆州,都比留在这里强。
可是直到他把队伍驻扎在洛阳城南三十里,也没接到宫中传来的讯息,唐渊派冯飞马进城,询问兵部,兵部根本无权管辖这支部队,于是敷衍了事,只说问问兵部尚书,可实际上根本就没去问。
冯飞马回来之后,唐渊写信催促兵部快送粮食来,部队已经开始饿肚子了,冯飞马再次跑进城去,结果还是没人回应。这次唐渊火了,不顾及发军令,亲自进城来见皇帝陛下。
皇帝见唐渊已经在宫门外等候,他也是十分为难,叹了口气说:“太后娘娘就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看他敢不敢无宣进城,他果然还是进来了。这可不是个好事啊。”
赵策苦涩地笑了笑,一挥手道:“算了,既然已经进来了,就让他去后殿等着吧,另外告诉兵部,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发放军粮。”
唐琪闻讯走了过来,抬眼看了看皇帝,如今的至德皇帝,看起来却不像几年前那般踌躇满志了,“陛下这时要去见唐渊吗?”
“我不见,难道还让太后见吗?”赵策轻哼一声道:“我就说你是操之过急,现在把唐渊调进来,有什么用?他还该带着一群流民攻城不成?”
“怎么,他的部队被缴械了?”唐琪惊讶道。
“你的七哥干的好事,那可是一点也没给留情面啊。”皇帝挖苦的口气说:“现在,徒增烦恼,将来如何安置这一万人,又是个难题,我看皇娘是不会让他们待在洛阳的,与其让皇娘骂一顿,还不如早做决策,给唐渊发些军粮,让他赶快离开吧。”
唐琪沉思不语。。
皇帝猛然想起什么,又道:“还有,你这样做,是不是已经宣布跟丞相唐振撕破脸皮了?你作为国母,竟然干出违背义父意愿的事,全天下会如何看待你,我想你应该有数。不是我不保你,只是我在太后面前,说话也没什么大用,如果她要废了你,我也是无能为力。到时候,你只能好自为之了。”
闻言,唐琪眉头紧锁,面带怒意:“陛下这番话说得也太过绝情了些,我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调唐渊回京,难道你心里没数吗?唐渊的部队,一直都是最能打的部队,他回来,是在为你撑腰,而不是为了满足我的需求。我现在只是一个娘娘,走不出这皇宫,我能帮你的,也就是这些了。难道你还指望我,以义女的身份去求唐振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