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捆绑着下地狱。
皇帝提出把奉国中尉这个名头废除,辅国中尉的所有儿子全部为庶民。不仅如此,从镇国将军到庶民,可以选择士农工商的任何职业,可以选择参加科举考试,中了进士可以当官;可以选择参军当兵,有了军功以后可以晋升为将军。从镇国将军到辅国中尉,每年支米十石。所有的亲王、郡王不再发钱发粮食。宗室若有犯罪,当地州县官员要严查到底。
听见陛下的惊人言语,众人都被震动了,这可是违背洪武皇帝爷的《皇明祖训》。但朱由校心意已决,不管天下发生多么大的反弹,他都会坚持到底。
众位官员也知道宗室积弊已深,如果皇帝真有这么大的魄力,那这个问题说不定真的能解决!
“诸位爱卿,改革宗室是朕根据天下大势、民情风俗决断出来的方略,你们做臣子的,只能在这个方略圈子里赞襄,万万不可掣肘。不趁着现在国力尚存急速整顿宗室,祸至悔迟!每年把给宗室的钱省下来一部分,河道可以修,灾馑可以赈,兵事可以备——我朱由校上可对列祖列宗,下可对亿兆百姓!”
这位年轻的天子说这段话的时候,在大殿里踱步,踩得金砖有“噗噗”的响声,最后说完站住了,皇帝仰首望着殿顶的藻井,语气极为强烈,仿佛带着要穿越一切的火焰,燃得孙承宗等人的心也是火辣辣的。
孙承宗主动站出来说道:“陛下要解决我朝二百年之积弊,扫除阴霾不平之气,而快天下黎民百姓之心。仆之心若是有悖于陛下之心,就叫上天降雷击杀仆!”
听完内阁首辅的表态,其他的大臣本来对更改祖宗家法有所微词,但他们还是决定随声附和,赞成陛下的判断。最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把这道政令完善好。
回到后宫,朱由校仿佛卸下了重担,粗粗地喘了口气。他本来想着去坤宁宫见皇后,可是甬道上却遇见了慧妃范悠悠。
慧妃很想见见万岁爷,在她眼里,“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诗是天底下最不通人情的诗,相爱的人,如果不朝朝暮暮厮守,那还叫什么样相爱!遗憾的是,皇帝并不能常常来陪伴她。每逢万岁爷来,她快乐得像一只蝴蝶,迷不知终其所止;万岁爷不在的日子,她是碧海青天夜夜心,独守香闺慵懒无语。恨只恨相见日少分手时多,短暂欢娱换来长久离别。
到了年末,范悠悠知道皇帝在晚上大概率回去坤宁宫过夜,所以她就特地等待这里。尽管天很冷,树上的麻雀都冻成了冰坨坨。
“陛下,臣妾特意为你煮了燕窝汤,要不要到臣妾宫中用晚膳。”
皇帝看见范悠悠站在甬道中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睛里带着难以形容的娇媚和风情,千回百转、缠缠绵绵地撩拨着他。
这种风情,夹杂着少女的纯和少妇的媚。朱由校想起侍寝时慧妃的柔媚入骨,他的眼睛眯起来了。
范悠悠身材高挑,她知道自己的身形,就如同起伏的山峦,错落有致,必定能勾起男人心中最原始的欲念。皇帝看她的目光越发灼热,大步走了过去。
“今天晚上,慧妃陪朕练习射箭吧!”
“陛下所令,臣妾无有不从。”
“那跟朕去养心殿吧!”
养心殿里有一个游戏房,里面有射箭馆,供皇帝锻炼身体。
两人到了射箭馆,说是射箭,其实也没练多长时间。慧妃的贴身衣物就如同花瓣一样飘落在地下,陪着万岁爷在配殿中欢好一场。
完事之后,范悠悠从枕上支起半边身子,雪臂如皎皎月光,青丝披散一背,娇嗔地对朱由校说:“陛下,臣妾自从嫁到宫中,一直没有见过母亲呢?”
朱由校双臂枕在脑后,眼睛都没有睁开,说道:“你刚才站在外面这么久,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范悠悠轻轻地用手在他的胸膛画圈,下齿咬着唇,回答道:“臣妾只是想见万岁爷罢了!”
皇帝觉得她有些可怜,青春烂漫的女子玩这些套路来讨自己的欢心,说:“行,过年的时候,让你父母进宫一趟,跟你好好聊聊家常。还有别的要求吗,趁着朕高兴,赶紧说!”
“今天晚上,皇上能不能再龙马精神一回?”慧妃脸上羞红地问道。
“行,这有何难!”朱由校起身又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