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艘满载着瓷器、铁器,甚至还有一些松木的货船,虽然是逆水行舟,但是这会儿正好是顺风,所以这艘货船前进的速度还不算是很慢。
此刻,岳组长的那个手下有些无聊的坐在船头,看着流逝的江水发呆。而岳组长坐在船尾和船老大正开心的聊着天,不时还能够听到他们哈哈大笑的声音。
肖德阳和许荣华则站在船中间的位置,依着船舷低声的说着话。
他们上船之后已经对这艘船进行了一番检查,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异常之处,所以他们此刻的心情都显得比较轻松。如果照现在这个速度,这艘货船要不了天黑,他们就能够到达北碚了。
虽然有江风吹拂,但是毕竟是盛夏,太阳依旧毒辣,所以时间不长,大家都躲进了船舱里。
这艘货船的船老大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他自称四十多岁,但是看起来起码有五十多头,常年跑船,日晒雨淋,在他的脸上刻画了深深的岁月痕迹。
我船老大是一个健谈的人,他见肖德阳等人聚在了一起,就给他们端了一壶茶和几个杯子过来,并陪着和他们摆起龙门阵来。
肖德阳和他胡乱聊了一阵,他才知道岳组长并没有向传老大透露他们的身份,只是说有个朋友在北碚突然得了恶疾,他们是相约去看最后一眼,为了赶时间才搭货船的。
肖德阳觉得岳组长没有告诉船老大身份是正确的,但是编造出这个一个理由,让他心里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他见船老大去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给他们吹当年他在嘉陵江上跑船时发生的一些趣事。
肖德阳见暗地里观察船老大,见他喝了茶之后,毫无异样,反而谈性更浓。
许荣华和岳组长在一边也都觉得天气炎热,有些口渴,也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继续听船老大吹牛。
肖德阳见他们都没有一样,加上确实有些口渴难耐,也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感觉这茶叶还不错,清香淡雅。他这时候突然问道:“船老大,你船上这些货物的货主没有人在船上吗?”
船老大笑着说道:“货主都是老客户了,我们帮他们运货也有不少年头,只要有货物清单,他们都不会另外派人在船上守着的。”
岳组长在旁边也接口说道:“肖先生,像这样短途的货运,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没有这么麻烦。”
肖德阳点了点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追问。之后他突然感到一阵倦意涌上心头,眼睛有些睁不开了,当他抬起头来看着许荣华和岳组长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两人也是倦意十足的伏在桌子上睡起觉来。
肖德阳突然心中一惊,暗道一声不好,他在转头看着船老大,见他却毫无倦意,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他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船老大说话,就听到那个船老大声对他喊道:“倒也!倒也!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船老大这话好像有催眠的魔力,肖德阳虽然试图站起来,但是他已经无能为力了。就在他晕倒的前的那一刻,他心中还没有忘记骂一句:“这他妈难道是唱的‘水浒传、生辰纲’吗?”
然后他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