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晨课,丁樘依旧坐在角落,听着胡居仁坐在台上讲着字句。忽然铃铛被拉响,胡居仁道:“诸位暂歇一刻吧。”
众人起身行礼,送走了胡居仁。
胡居仁还礼走后,教室里瞬间就喧闹了起来。这和后世的学校里差不多,上课和下课是两个世界。
孩子们趁着下课三三两两聚集到一起,吵闹的不行。丁樘本嫌吵闹,打算出去透透气,却没想到刘靖元怀着心思走了上来。
丁樘见其过来,眯眼问道:“刘生有何事么”
刘靖元连忙道:“扰了少爷了。”
“你怎么还教我少爷?如今你我是铜川,再如此叫,若被老师听到了,我二人就皆要受罚。”
刘靖元低着头,颇有些为难,问道:“那……那我当如何唤公子?”
“随意吧,丁兄、丁生,乃至叫哥儿都行。”
“这……这我还是唤公子丁兄吧。”
“可。”丁樘应了一声,问道:“刘兄可是有什么事情?”
“我……”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刘靖元憋了半天,才蹦出几个字道:“那日少……丁兄与我说起了孔子与两小儿之事。我后来想了想,似乎丁兄说的是对的……”
“你可亲自验看了?”
“日头……刺眼,不敢久视,但是想来是如丁兄所说的。”
丁樘歪歪嘴,道:“想来可不行,若不测量,怎知大小相同呢?”
“这……太阳日和丈量。”
丁樘听闻此言,似乎也觉得有些为难人,便改口道:“此事便算了,后面所说寒热之事,刘兄可有得啊?”
本来已经抬起头的刘靖元闻言,立马又乖乖把头低了回去,蚊子哼一般道:“唯有……此来……正是为寻丁兄……解惑……”
丁樘笑道:“嗐,我当何事?不知道就问,没有什么好羞耻的。恰恰相反,好奇求知乃是圣人都夸赞的美德。”
刘靖元听到丁樘的话,头才慢慢地又抬了起来,点了点头道:“那还请丁兄与我解惑,为何清晨凉而正午热;又为何冬日凉而夏日热。”
丁樘笑道:“你坐吧,我来和你细细说说,此事比较难以理解,能懂则懂,不能懂则罢。”刘靖元坐下后,丁樘又从书匣里取出那日画的图放在一边。
然后说道:“我上次问你的话你可还记得?”
“丁兄说的是这二者有何相同点是么?”
“正是”
“我太过蠢笨,竟一点也不知道。”刘靖元挠了挠脑袋,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共同点就是……太阳都很低!”
这一言,瞬间揭露谜底,然而刘靖元却依旧呆坐,似乎在思考其中的联系。良久,才试探着问道:“丁兄是说,太阳越低,天气便越寒凉;太阳越高,天气便越燥热?”
“不错,说的准确一点,应当是日光与地面之交角越大,地面便越热;越小,则越寒凉。”
刘靖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