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老夫是治这二经起家,如今传你,若你能发扬光大,老夫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丁樘一愣,抬眼看向胡居仁,却见其眉目和缓,直视自己。丁樘哪里还不知道,胡居仁这是打算收自己入门了。
丁樘赶紧拜倒,呼道:“学生丁樘,拜见老师。”只是周围没有茶水,丁樘膝行上前,拿起胡居仁刚刚放下的茶杯,递到胡居仁手上:“此时唯有陈茶,还望老师莫要嫌弃。”
胡居仁笑道:“拿老夫喝剩的茶水孝敬,当真是好弟子。”
丁樘无奈,只得苦笑,道:“老师若是嫌弃,待得事情尽皆办妥,弟子再奉上十两银子一钱的好茶。”
胡居仁连忙摆手道:“老夫清贫惯了,喝不了那样的茶水。”
二人插科打诨,便等到了县学里的教谕和训导亲临。一群人热热闹闹,燃放鞭炮,又是剪彩,又是打开戴珊遗留墨宝,高高悬挂。气氛被推向高潮。
而教谕也带来了县太爷的好消息,县太爷道丁府热心办学,已经奏请南畿,预备请一个“良善之家”的牌坊。
这可是大好事,家里的下人们都与有荣焉。但是丁樘知道,这样的事情还够不上建牌坊的资格,定是县太爷看在戴珊的份上,刻意以此巴结罢了。不过既然自家受益,当然还是要感谢那位县老爷。
吹吹打打,私塾落成,一桩事情落下帷幕。稍后便是请客吃饭,县里的官吏和胡居仁自然是上座,其余人也热热闹闹,周妈妈刘妈妈等人忙个不歇,也算将众人昭带的不错。
到了酉时四刻,日头落山,绰绰人影渐行渐远,今日的外事便真正的算得了结束了。丁樘表示自己表现的不错,勉强打个八十分。然后又觉得好像哪儿不对,七十分总是有的。
胡居仁也回了客房,那么接下来就是夏至日的打赏了。谁知才到主厅,等在一边的刘妈妈便拿出了一个方盒,对丁樘道:“哥儿,这是我们太太说送你的,都是上好的文房四宝,那块砚台还是太太从徽州老家托人送来的,是上好的歙砚。”
丁樘闻言,才知道原来高氏对那一次的承诺如此上心。随即他自嘲道自己倒把婶婶要过生日的事情望背后了,礼物还没备下呢。
知道明朝还没有当面打开礼物的习惯,丁樘命进宝将礼物收下,对刘妈妈道:“妈妈替我谢过婶婶了。”
刘妈妈捂嘴笑道:“哥儿哪里的话,今日太太听说你把水陆场面办的风风火火,难得的笑的开心呢。这会儿,指不定还在菩萨面前念叨呢。”
丁樘笑笑,道:“我听五叔说,婶婶的生辰是到了吧。我也要备一份礼了,妈妈说,什么礼好。”
刘妈妈笑道:“只要是哥儿备下的,太太哪里有不欢喜的。不过太太喜静,也莫要搞得太热闹才是。”
丁樘点点头,暗暗思忖。礼物之事算是放在了脑子里,接下来就要论功行赏,将下人们的赏钱给发了才是。
天上的繁星渐渐密了起来,可见明日又是一个晴朗的天,这日子,就该红红火火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