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公此时还是不要坐地起价了,若是迟了,这戚氏嘴里冒出些什么不干不净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不会有第二个人听见!”
“你!你是在威胁老夫?”
“谈不上威胁,事情轻重大伯公当有计较。戚氏这几日可日日吵着要见你呢,大伯公也该去看看,毕竟也是贴心人啊。”
丁泺斜视丁樘,不再说话,伸出手道:“钥匙呢?”
丁樘笑道:“大伯公如此急躁作甚?那戚氏待在柴房,总不会跑的,待得用完午饭,再去不迟。况且大伯公要如何了结她?难不成要与她角力不成?稍后我备好酒水,大伯公再去看望不迟。”
丁泺颜色沉重,点了点头道:“好,就依你的话。”
闲话说完,丁樘便搀扶着丁泺,二人一主一从,跨进了石门槛,去往庭院就餐。
庭院内做主陪客的是丁淳,毕竟颜氏就算再不顾及,也总不好端着酒杯一桌桌陪酒,那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所以丁樘特地让高氏请了丁淳前来主持。
丁淳瞅见丁泺,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虽然那些丑事不方便对外讲,但丁淳绝不会当做没有发生。
丁泺跟丁淳也没有话说,和众人打了声招呼,便被丁樘引向上座。
宴会没什么好讲的,宾主尽欢。只是期间丁淳的面色始终不是很自然,虽然知道此次大席本就是为了丁泺所设,他也答应前来作陪,但当他每回看见丁泺,就能想起他身上的腌臜事,自然也难有好脸色。
丁樘招待众人在院中交流,却另派进宝送上了一个托盘递到了丁泺手中。丁泺知道丁樘的意思,从托盘上取下钥匙,便让进宝前去带路。
进宝有智力问题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因此对进宝也没有什么好防范,让其带着自己到了柴房,就让其离开了此地。为了防止有人偷听,他围着柴房走了一圈,又在附近可以藏人的地方,用手杖挥舞,确定没有人后,才回到门口,将锁打开,端着托盘进入柴房。
荆门吱呀一声,惊动了在里面休息的戚姨娘。久违的阳光照射在戚姨娘的脸上,逼得戚姨娘一下子闭上了眼睛。
自昨日就没有人往这里面送饭了,戚姨娘饿的眼冒金星,满心满脑的以为是送饭的人来了,便虚弱道:“快点,我要吃饭……王姨娘和姘头跑了……”
丁泺走近,将托盘放在地上,戚氏这才看清来人的脸,喜道:“大伯!”然后又道:“大伯可是来救我的?”
“不急,先吃了东西再说吧。”
戚姨娘点点头,道:“大伯如何会到这里这里?可是那个小畜生让你来的?”
丁泺手脚一顿,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
戚姨娘浅笑道:“是我同那小畜生提的条件,他让我与你断了联系,便当做没有那么回事,我便将计就计,让他把你哄来,之后便说要激你对我动手,他再带人过来,如此,我洗脱了和你的干系,而他也去了大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