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个名字在两日之后,便会从世间消失,不会让你在黄泉路上孤单的。”
安遥说完,便站起身朝着大门走去,临走前回身朝着大猫吹了声口哨,大猫张嘴露出满口獠牙,往奄奄一息男子的脖颈,咬了下去。
安遥走出大门,拍了拍胸口娇声道:“哎呀,好生吓人,以后可不能在搞得这么血腥了。”只是,当她越走越远后,大堂之中的惨嚎和挣扎,她却再也听不到了。
不多时,安遥便走回了寒鸦老人身边,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怅然地说道:“阿娘,解决了。”
“哦,那就好。”寒鸦老人并没有多少情绪流露,她的目光始终盯着那望不穿看不透的远方。
安遥没有多问,她知道不该开口的时候千万不能开口。便也随着寒鸦老人一同望向那不知何处的远方……
他不知道,为何今夜寒鸦老人一夜无眠,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在今夜断那两人生死。只是她很欢喜,欢喜的有些难以自持。她终于遇见了她喜欢的人,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
她对那名容颜绝世的男子并无太多好感,并非觉着这名男子有何不妥,只是单纯地觉着不喜欢。感情,终究是奇妙的东西,强留不得,却是不请自来。
她似乎对寒鸦老人的决定非常满意,既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又可以完成宿命,这难道不是一场天命的安排?
突然间,安遥吐了吐舌头。刚才走的匆忙,竟是将自己的一对匕首给忘记了。不过,“懒觉儿完事后,在抽空去拿吧,也不急于一时。”安遥这般想着,将双手背负于身后,像一个懵懂的少女,眼中多了几缕春光。
…………
却说老黄头瞧见三人醒转过来,并未下药池将他们拽起,而是耐心等着他们三人自己慢慢爬起来。顾醒终于挣扎着站起身,跟陈浮生互相搀扶着向着药池边走去。看似不高的药池,却无法一撑而上。
两人浑身湿透,精疲力尽,却还不得不应付身后突然冒出的那个人。
见老黄头没有动手的意思,两人心中稍安,却还是警惕地打量着此人。顾醒脑海中努力回想着曾经的只言片语,突然朗声道:“你是……你是危名虎?”
那刀疤脸男人闻言一愣,随即朗声笑道:“小哥认得在下?”此时的他言辞和善,跟刚才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判若两人。
老黄头寒着脸哼了一声,危名虎不觉尴尬一笑,捂住胸口,似乎还有些未能缓过劲来。刚才生死之间,只觉着胸口一痛,便已知晓另一人一人身故。而他不禁庆幸,自己的抉择是多么正确。纵然寒鸦老人另有打算,也会顾及眼前老头的面子,留他一条性命。
如今不敢奢求两日后的大婚,却能保下一条小命,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陈浮生似乎猜到了此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刚才的一切虽说已荡然无存,但此人给他的压迫感仍旧存在。加之此人体内隐隐传来的阵阵波动,便能知晓刚才三人之间定然发生了某种难以言说的联系。
老黄头却在此时出言打断,“快些上来吧,别在水里泡着了。”陈浮生这才回过神来,推了顾醒一把,将他先行顶了上去。
顾醒爬上药池,伸手将陈浮生拽起,而男子却是纵身一跃,跃上药池,站在不远处,望着三人憨笑。老黄头却是冷眼回望,似乎在提醒此人适可而止。这男子抱拳一笑,随即往前一跃,钻入树林中不见了踪影。
此时老黄头才上下打量顾醒和陈浮生,瞧着两人并无大碍后,这才松了口气。这高人风范不过片刻,便又恢复了那贱兮兮的模样,“你们俩泡的可还舒心?瞧见那肤白貌美的可人没?跟老夫说道说道。”
顾醒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却是没有出声反驳。陈浮生却是扯着嘴角,一副思索模样,突然一拍大腿笑道:“何止有,那简直不要太多。前辈,我跟你说啊,你是不知道……”
老黄头瞧着陈浮生的眉飞色舞,没好气地抬手打断,“行了,行了!不要再说了,你们先随老夫回去换身衣服,还有事情要跟你们交代。”
陈浮生虽是被打断,却一副鸡贼模样,似乎跟老黄头呆久了,也变得有些贱兮兮了。顾醒倒是没有顾及两人的“你来我往”,只是脑海中一直回忆着那人的身份,似乎此人身上有着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