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醒耳畔轰然炸响,慢慢转头望向老黄头,“她说的可是真的?”
老黄头犹豫着开口,言语中满是无奈,“是真的,若非如此。我等又怎能这般轻易的走进来,恐怕早已死了无数次了。这处穷山恶水,岂是我们三人能够说来就走,说走就走的地方?”
旅游女子冷不丁地插了一句,“黄万里,过往之事一笔勾销,只要你做好了这件事,那他们的命,我便替你保下来。”
老黄头不再望向顾醒,扑通跪倒在地,“谢谢您出手相助,黄万里感激不尽。”
顾醒突然间嗅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妙的担忧后,便两眼一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在昏迷前,听见老黄头对绿衣女子说道:“不可伤他们一根毫毛,否则三日之后,谁都不要好过。”
绿衣女子并未答话,只是点头拂袖而去。老黄头抱起昏迷的顾醒,跟着黑衣人走了下去。
待顾醒醒来,才发现置身于一处小桥流水的别院之中,床榻旁站着一人,正是背他回来的老黄头。老黄头此时一副贱兮兮的模样,满脸堆笑地望着顾醒,顾醒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警惕地问道:“老黄头,你要做什么?”
老黄头又往前凑了凑,“能做什么,看你好些了没,快试试运气提息。”
顾醒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在他昏迷期间,不知不觉将已被医治,此时醒来觉着精神充沛,原是如此。顾醒抬手运气,只觉周身疼痛难忍,腹部更似被热碳灼烧一般,瞬间收敛气息,捂住肚子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老黄头见顾醒疼痛难忍,便想上前查看,却被顾醒一抬手挡住,“老黄头,你害我!”
老黄头气得已是百口莫辩,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名丫鬟模样的女子端着一碗气味浓郁的汤药走了进来,瞧见两人正“暧昧不清”,也不奇怪,只是轻咳两声,将汤药放在桌案上,丢下一句“趁热喝”便快步走了出去。掩上房门时还有阵阵娇笑声,似乎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两人面面相觑,老黄头连忙起身端起桌案上的汤药,递给顾醒柔声道:“先喝药,喝了药老夫慢慢跟你说。”
顾醒半信半疑地接过药碗,放在鼻下嗅了嗅,抬头望向老黄头的眼神充满了不信,“老黄头,这里面加了些啥?你最好跟我讲清楚,别欺负我闻不出来。”
老黄头却是尴尬一笑,“不就是一些通气化瘀的普通草药吗?还能有啥,快快喝下去,好好睡一觉。”
顾醒却是将汤药往老黄头手中一递,歪嘴笑道:“你个老家伙,还敢用这种哄骗三岁孩童的伎俩哄骗我?这碗汤药中,除了牛膝,甘草,柴胡,桃仁,红花,当归,生地,川芎,赤芍,桔梗,枳壳外,是不是还加了赤舌、衔尾、龙芍和凤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老黄头将手中的汤药吹了吹,又递还给顾醒,才一声叹息,“你小子猜的没错,分毫不差。但老夫绝无害人之心。你可知,陈小子的身体已病入膏肓,而其中最为紧要的一味药,便是用你的血来当的药引。”
顾醒闻言一抖,差点将汤药渐了一身。连忙将汤碗递给老黄头,忙不迭地问道:“此话当真?你让我喝这些就是问了调理我的身体,引血做药引?”
“这也是没有半分的办法,如今陈小子陷入昏迷之中,寒鸦老人只能暂时压住他体内的旧疾和三日必死丸的毒素。偶然间发现你体内有一种极为罕见的气息流转,乃是服用‘紮草’所致,便另辟蹊径,用你的血为药引,来为陈小子配药。”
顾醒此时才有些明白,连忙招手让老黄头将药碗端来,接过后也不如何吹凉,便猛然灌下。喝完后塞到老黄头手中,这才苦着脸说道:“这药这是苦到心里了!”
老黄头瞧着顾醒皱到一起的面容,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药,还得喝五次,每次两碗。”说完便站起身,后退两步,一副哀怨的神情。
顾醒恍然倒在床榻上,双手随意摆放着,生无可恋道:“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老黄头却是轻柔宽慰,“待你喝下这些药,陈小子便有救了,这样说你会不会特别开心?”
顾醒认真思考了良久,才重重点头,“并不会,是特别特别开心。若是能救回陈浮生,那于我而言,便是天大的喜事,没有之一。”
老黄头微微泛起一阵醋意,“为何?为何这般看重陈浮生?”只待顾醒道出原委,便上前一通劈头盖脸的斥责。不为别的,只是想要一解心中怨气。
在老黄头看来,他对顾醒可谓是情真意切,用心备至。还将赊刀衣钵相传,可谓是掏心掏肺,倾尽所有。可自从陈浮生出现后,两人便时时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