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整个头肿得如猪头那般,渗人的很。”
“我家夫君说,皇上可能都吓得不能人事了。最近朝堂之上人人自危,皇上便是那随时爆发的火山,一不小心便遭殃了。圣上心情极度不佳啊!”
……
念小娇懒洋洋地坐上扶椅上,身旁的青栀殷勤地递着小几上的零食,瓜子、果干、肉干一应俱全。看戏的同时再听听周围人商讨八卦,好不惬意。果真三个女人一台戏,诸多女人戏够足啊,比戏台上的戏本子都够精彩。而她这个始作俑者,还可闲庭信步。
戏里戏外人,局中局外事。
妙哉。
念小娇正悠哉地吃着青栀递过来的果干,这会子吃完了还不见递,不觉出声提醒
“青栀。”
青栀拿着一颗果干,毫无动作,直直地望着前方。念小娇循着她的目光向前望去,只见一威严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满身贵气,来人正是金辽国唯一的异性王爷姜禹王,在同僚的招呼中他落座在第一排靠边的空座之上,不时有同僚和他寒暄一番。难怪青栀看直了,竟然是姜禹王。
念小娇复又在人群中搜索姜王妃和她们的女儿,果不其然,在女宾之中找到了她们的身影,青栀的事情,看来该提上日程了。
“青栀,这里热闹是热闹,终归乏味了些。你陪我去紫巅湖划划船,耶堤,你请姜王妃过来一趟,就说有二十年前的故人相寻。”
听至此处,青栀哪里还不知念小娇所欲何为,一时间五味陈杂,她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郡主,这样是不是不妥?”
“总该面对的。”念小娇宽慰地拍了拍青栀的手背,率先起身向外走去。
“……”
青栀静默不语,心不在焉地跟在身后。
念小娇和青栀在紫巅湖畔看垂柳依依,冬日之柳,只余骨并无叶,仍旧摇曳出极为婀娜之态。一下下轻抚着碧绿湖面,激起涟漪无数,一圈圈朝着远方荡漾,不平静,如青栀的心。
在青栀的翘首以盼中,远处的羊肠小道终于出现了一个身影,见着来人,念小娇和青栀迎上几步。
“姜王妃安,在下明月郡主,见过王妃。”
“原来是明月郡主,不知找我何事?”
“你且看。”念小娇指着一直低头不语的青栀,在念小娇的暗示下,青栀抬起头来,向姜王妃露出那张和她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一时间姜王妃愣在了当场。
“姑娘是?”
“她叫青栀,自小便是个孤儿,直到……”念小娇停顿了一下,看着姜王妃那不可置信的目光继续说道“直到前些日子,来大堰途中,遇到姜禹王和您,还有你们的女儿,发现青栀和您的女儿长得肖八分,和您也肖三分,便觉蹊跷,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姜王妃,您可知?”
姜王妃的眼中雾气升腾,溢出泪来“上苍垂怜,你叫青栀?”
“是。”
“如果所料不错,你,该是我的女儿。”姜王妃握起青栀的手,哽咽言道“好孩子,这些年受苦了。”
“还好,森罗殿将我照顾的挺好的,不缺衣少食。”
闻言姜王妃将青栀抱入怀中,感受到青栀抗拒的僵直的身子,姜王妃动作轻柔生怕惊了这位姑娘,良久她擦擦眼泪,那眼眶,已然红了
“青栀,当年医者说我怀的是双生子,在临近生产之时,老爷在外行军打仗,我又身子重多有不便,给了府中小妾可乘之机,被其所害,重重摔了一跤。
正是那一跤,导致了我难产,可谓九死一生,我拼着命生下你们便不省人事了。待我醒转之时,她们告诉我,两个小孩都体弱,其中一个生下来没几分钟便没了声息,已经处理了,我不宜见不干净的东西,便没给我看,说是放入木盆顺着河流飘走了。
我追至河边,什么都没有。每年你的生辰,我都去河边放一盏长生灯,佑你投胎转世平安顺遂。老天爷怜我啊,将你还回来了。”
姜王妃压抑多年悲从中来,抱着青栀啼哭不已,悲痛哭怆,惊走了湖边觅食的一对天鹅。
青栀亦是泪如雨下,她笨拙地拍着姜王妃的肩,怀中妇人如她想象中的母亲一般,是柔软的温柔的怜爱孩子的母亲,可是自小她独立惯了,这样的场景还有些微不习惯。
唯化为一句话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