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浮笙哭得令人心烦,手上动作却是不停。麻利的自衣服下百撕下数片布条。仔仔细细将断了的上臂伤口包扎好。
雪水如茶水一般,往外淌着。
宁夏将将自己从业老处,收官而来的百报栏打开。外敷类似的各种药水药丸拿出,将适用的丢给花浮生。最后唤出阿金,在其伤口附近咬了一口。
一时间疼痛锐减,从此在这天地之间的狮吼声也渐渐肖了。
“断臂之仇总有一天是要报的。下次再会我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花浮笙抱着葵蟒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臂。
上了药后好受多了的葵蟒,软语宽慰着花浮生,最重要的便是活着,多陪你几年,多照顾你几年。
“你都这样了,还想着照顾我?我们快些动身去寻个医者。”
“娘子不必了,手臂上的伤已经被控制住了,找的医生所写之要大概远不如连姑娘身上所带的。”
“念姑娘,那我一定要抱上你这条大腿,可得好好为我家夫君整治整治了。”花浮生抱着念小娇痛哭不已,眼泪不干。凛冽的寒风中冷得瑟瑟发抖。
念小娇轻轻地拍着花浮生的背安慰着她“好啦好啦,就算是素不相识,我也会精心救治的,何况是你们。”
念小娇眼神看向前方,那里天阴寒经过一场恶战,正好整以暇地修养。
“天阴老头,先前与你对战之人是何方妖孽,怎生不管青红皂白如此伤人。”念小娇没好气地问道
“丫头,此人我也头疼不已。他是老子的三师兄,除了习武,别无爱好。平日里不是躲在洞中勤修苦练,便是跟着师傅完成师傅所交代之事。万年难得一见,每每相见,便是不欢而散。”
“为何?你们不是师兄弟吗?是兄弟,不该是兄友弟恭吗?”
“他那人太硬,他那嘴太臭,处不得,处不得。我天阴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拉一根筋的三师兄,开口便是打,出手便是要命。”
“哦?”
“我们天阴派,流传着三大恶害其一是,剧毒烈焰蜈蚣。因为天阴宫多地处地下,蚊虫鼠蚁众多,尤其是那烈焰蜈蚣,浑身上下通体通红,只肖一口,便是见了阎王爷,去做那鬼兄弟。
其二是,额,好像,说不得。要不你加入天阴派,做了我徒儿那便什么都能说了。
其三便是我那三师兄了,心狠手辣嘴毒。门中之人,比他厉害的,受不了他那毒舌,拳头没他硬的,挨打挨揍是常有的事。”
“那这个小城满城丢失的小婴儿去了哪里。”
“我说小丫头啊,老头我忙着勒。有事咱下回再说?”天阴寒完全没有给念小娇回复的时间点,脚底一抹油的走了。只留下后面怒目圆瞪的念小娇,深深着急上火。
刀魂几个起起落落,回到一僻静之处。那是一面墙,刀魂左右摸摸,掏出三钱包拿了出来。门豁然而开,进去之后,两跟长枪直戳脖颈。刀魂见怪不怪,师父好像从来未曾相信过谁。
“暗号。”
“誓灭苍穹派!”
冷冰冰的两人握拳向前“得罪了。”
刀魂冷笑一声,不管进出多少次,这两门神每次都要质问一番。也怨不得他们,毕竟天阴派之人变动过大,今日还是无上天尊身边之红人,也许明日便下达通告,乃其他势力派过来的卧底。故入门信号每日必改,以防有那浑水摸鱼之人,混进天阴派。
久而久之,刀魂已然习惯了天阴派的这一做法。虽然仍是怀念之前,可以无所顾忌随意进出的日子。
不过师傅如父,哪怕师父放的屁也是香的。对于师无上天尊,他是从来生不起任何反叛之心的。哪怕师父只当他是一普通徒儿,也许只当他是一普通属下。可他仍然当师父,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经过一番厮杀和争斗,念小娇她们也都饿了,准备入城寻些吃的,最后行到一处,店子虽小干净整洁,只有二层楼,生意倒是火爆。
念小娇她们点了几个小菜。
自斟自饮。
一壶清茶浮沉,
痛饮人生滋味。
人生在世,各有执着。有的在于耗费全部精力于武道一途;有的在乎风花雪月美人在侧软玉暖背;有的在乎站在权力的制高点,俯瞰芸芸众生,寻求高处空气稀薄之感。
而此刻,念小娇只求一果腹之欲。
她看着身边众人。有自己的左膀右臂青栀和刃影,有商弘的得力干将葵花十二刀夫妇,有恶贯满盈的天阴教主。
不觉笑出声来,这组合好生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