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青栀补充道。
“是啊,都忘了他还有这嗜好。好青栀,真是姐姐的解语花,我怎么没想到?”念小娇紧绷的心弦微微落下,盈盈笑意浮上脸庞,美人中毒初愈,有种别样的柔美。一颦一笑,羞了明月。
只是未亲眼见大家安全,仍是不能心安。
斯夜,秋凉,露重。
一路行来,三人的鼻尖已冻得通红,寒气透过单薄秋裳直达骨髓。摸摸发凉的双臂,念小娇带领二人继续向前查探。习武者,身子骨总归是比寻常人坚实些。如斯寒凉,不过有些冻手冻脚罢了,伤不了身子。只是念小娇余毒初解,不知可否经受得住这天寒地冻。
玉洁亦知事态严峻,一路行来,未呱噪半句,只是紧紧相随。
倩影成三,一路沿着印记飞速向前,最终出得林子。
前方,荒草萋萋,一马平川,鸟无人烟。
三人面面相觑,没了树木,无迹可寻。
“姐姐怎么办?”青栀环顾一周,不知该向何方。
“附近搜寻搜寻,看看可有其他踪迹,注意安全。”念小娇亦觉得头疼不已。线索到了此处便断了。现在的每分每秒都十分重要,晚上一分寻到他们,赵影和清心的危险便多一分。三人分三个方向,细细搜寻着每一处。惹得荒草潦倒,土蛙呱噪。
“掌门,快看这里。”玉洁一声呼喊,在这清冷的夜显得异常响亮而清脆,在念小娇无了方向之下听来,仿若仙乐。
“有何发现?”念小娇一边出声询问一边小跑过来查探。当其看清玉洁发现之物,非但没觉得轻松,忧虑更重了。
那是一处血迹,已然干涸的血迹。月光下更是渗人,暗红中微微透着黑色,在枯萎的草尖随风摇曳,一下一下地点着头,嘲笑着她们。
循着血迹方向,每隔数十步便有一些,也不知是留了多少血。念小娇催促着两人加快步伐,飞速向前。
在行约半个时辰后。血痕戛然而止。
前方是一处破败的小屋,木桩为柱,茅草为顶,木门下半部已然腐朽显得不太牢实。微风习习,屋檐有草尾随风摆动,颇有些自然散漫的意境。
纵横百里,空无一物,这小屋就这么突兀地耸立在这片荒草中,且紧邻念小娇她们穿梭而来的林子,她想,这大抵是哪个猎户的临时居所吧,晚归之时,偶尔落脚,也好过风餐露宿。
有光亮自窗缝隙透出,念小娇神情紧绷站立如松。姣好的脸庞一半在透射而出的光亮中,一半隐藏在黑夜,徒增几分神秘。
“哈哈~来了,何不进来一叙?”屋内有声传出,嗓音醇厚,震耳欲聋。
是个嗓门大的,那也许是个暴躁的主,得好生应对,念小娇想。
念小娇一手护胸,一手轻推随时会散架的木门。
“吱呀!”
木门老旧门栓更为老旧,还未使劲,只是轻轻触碰,露出一条缝隙,岑长而刺耳之声便已想起,在这黑暗中向远方传去。静夜如斯,响声振聋发聩。
念小娇眉头轻皱,摸摸娇小的耳廓,想要赶走吱呀之声带来的不适感。
光线是关也关不住之物,自那缝隙中流出,给暗夜带来一丝光明,让人更想窥探屋舍之内。
念小娇右手深入左手衣袖,心中默念好阿金,准备起来开架了,好好表现,今天可加餐。
森罗殿兵器众多,但多为适合男子使用的大刀阔斧,或是适合杀手使用的飞镖暗针。一直未有趁手武器,先前念小娇只是随意执了一柄长剑使用,但一直嫌弃长剑沉重,行走江湖累赘不已。
自打阿金成长,可化鞭御敌,念小娇便丢了那沉重的配剑,那些死物哪有阿金趁手,阿金不止能战,还暖,不似兵刃冷冰冰的。
一脚蹬出,木门被踢得摇晃不已,最终哐当一声,彻底报废,惊起尘土飞扬。
“哈哈,小丫头,性子够烈的。在小爷我面前这等作派,为免太过嚣张。”大嗓门一如既往的开口爆炸,振得人耳膜疼。
从门口看进来,小小屋舍挤了不下十人。
一张老旧木桌,一盏煤油青灯,三人围桌而坐。
一床草席旧布,六只俏眼恐慌,三人缩作一团。
剩余的散散站立周围,看似无章法,实则全方位看守了房中之人,把好了门窗,无机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