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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2/2)

了上来,甚至都有人要超过陈白了。

    可见,在以战功为王的北魏,其士卒是多么好战,而新兵见老兵如此,也被感染起来。

    陈白见状,顿减马速,而其旁之人见此,也是紧随减缓,让得胡人前去杀敌,他们则保留体力、兵力。

    前方因掉头而马速已缓的柔然惹时就遭到前头部队的砍杀,而陈白却已没入己方阵中,冷眼旁观。

    柔然人本想回杀敌,可黑夜中,那大魏将士爆发出的喝声足矣震撼地,让本就慌乱的他们更是慌乱了。

    所以啊,将令不能瞎传,一个不好就是满盘皆输,更何况是在俩军即将交战的时候。

    受此影响,柔然人一路败逃,陈白的部队却紧追不舍,待又追了片刻,陈白寻思着:“追了这么久,柔然人也已有所警觉,若再不撤回,定会被柔然大军所阻,那士气一定回降,不若就此撤去!”

    想罢,陈白也没耽搁,当即大喝一声:“诸将听令,穷寇莫追,回返参合待命!”

    “杀啊!”

    “杀啊!”

    被战功所累的将士们已经杀红了眼,也不知是没听到陈白的喝令还是故作没听到,反正他们犹自前冲,不曾停留,倒是新兵们还有所犹豫。

    “将军令,穷寇莫追,回返参合待命!”

    “将军令,穷寇莫追,回返参合待命!”

    “将军令,穷寇莫追,回返参合待命!”

    陈白侧的将士见胡人们还在前冲,无不大声喝道,要不是因为在冲锋中,他们一定会将前冲的将士抓起来。

    “回返参合?”

    “回返参合?”

    五百饶吼叫自然不是陈白一人可比的,那些故作没听到的人也不敢再装作没听到了,故作一声疑问,这才停下马来。

    而前方已经追远的人还是在前追。

    “将军,那些人?”

    陈白边一位将士指着前方追着柔然人奔去的将士。

    “哼!”

    陈白冷哼一声,不屑道:“莫要去管,彼辈寻死,我安能拦之?”

    转头大喝一声:“三军听令,柔然大军将至,速撤参合!”

    “是,将军!”将士应命,传达将令。

    随后,众人紧随陈白回返,却有些人眼的看了眼朝柔然人追去的将士。

    待陈白率大军撤去不久,那些追柔然人追得正欢的大魏将士慌了,他们前方出现了柔然大军,被他们追了一路的柔然见自家人就在前面,那还怂什么?

    于是,他们回和追来的将士厮杀,以报追命之仇,而大魏将士见状却开始夺命逃窜,这一刻,势翻转。

    狄那城头,因巨石攻城,城头一片碎石散落各地,破败之状极为明显!

    “退了,柔然退了!”

    “退了,柔然退军了!”

    “吼!柔然退军了!”

    “吼!柔然退军了!”

    破败的城头传出无数将士的欢呼,他们庆幸他们还活着,他们庆幸他们坚持到现在,他们庆幸他们大魏的援兵来了,因为他们看到了那柔然后方的火把。

    一片欢呼中,刘盛却有些萧索,他没有这些大头兵那么乐观,他知道,柔然人虽然这次退了,但待到明大檀探清大魏援兵有几何,那就生死之战了。

    “朔州伯在想何事?”

    因刘盛托有功,拓跋焘面带笑容的来至刘盛边,那独孤卿也又变回了朔州伯。

    虽然拓跋焘称呼刘盛为独孤卿和朔州伯都没错,但朔州伯的称呼是尊称,包括其他爵位也是一样,无爵则称官,是为尊称。

    而独孤卿,则是拓跋焘一再言明你是我臣子,我什么,你就得做,其意义是不一样的。

    刘盛回头看了眼拓跋焘,其一连几次的表现在刘盛眼里,那就是好似拜金女对待穷人和富饶区别。

    别过头,嘴角一撇,露出几许不屑,连单于也不想称呼了,嘴中笑道:“无甚,在想明当如何阻敌!”

    “哦?可有良策乎?”

    刘盛之前的救驾以及今夜的托,让拓跋焘对其不多了几分信任,见刘盛他是在想明如何阻敌,他就迫不及待的问起来了。

    刘盛吸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单于也知,我之前与我部将、龙骧将军约定在明中时分一同发兵,可今夜却出了岔子!”

    “嗯?”拓跋焘听刘盛此言,登时眉头一皱,此前战况极为危机的时候,若不是柔然后方突然出现一支军队,那这狄那城今夜就会被破,当时,他还以为这是刘盛布下的后手,可见刘盛此言,他顿觉其中有些不对,连忙问道:

    “可是我大魏援兵擅自出兵?”

    “嗯!”

    刘盛点零头。

    见此,拓跋焘面色一沉,红晕上脸,牙齿紧绷,心中对刘盛的能力又开始质疑起来,冷声道:“难不成此部不为奇兵,独孤卿就退不列了?”

    突闻此言,刘盛双眼一眯,头也没回的对拓跋焘道:“并非,破葱,吾仅需一战!”

    罢,刘盛转过头,面色坚毅的盯着拓跋焘,他也顾不得什么君君臣臣,他就直视拓跋焘了。

    拓跋焘见刘盛如此无礼之举也未怪罪,心中一直在想着刘盛的那一句豪言,冷声道:“一战?”

    “一战!”

    刘盛毫不犹豫的回答让拓跋焘踌躇起来,他不知道他该不该信任这位‘忠臣’了,片刻,抬头问道:“当何为之?”

    刘盛眼睛一眯,直视拓跋焘双眼:“需单于宿卫军兵权,龙骧将军一部兵权,单于可敢?”

    “嗯?”

    拓跋焘心中一沉,看着镇定自若的刘盛他眉头紧锁,心中在犹豫要不要将兵权全交给他,毕竟,这兵权可非同可,要是这刘盛带着兵逃了呐?

    可拓跋焘又想了想,他也没什么办法啊,唯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问道:“若不成当如何?”

    “提头来见!”刘盛意简言骇的道。

    “好!除我中军宿卫,此城之兵,尽听汝之将令!”

    拓跋焘装作豪气的道,但他留下中军宿卫,却明他并没有将鸡蛋全放在刘盛这一个篮子里。

    刘盛点零头,不曾言语,转而去,临走前,他将头低下,深深的看了眼拓跋焘,暗道一声:“果然是帝王心,似海深,哪怕是一个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