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跟随着连枝儿而来的护卫听见这样的话,顿时面露怒意,双手皆放在佩刀上,只等着连枝儿一声令下,定要将阮禄大卸八块。
梁话见气氛紧张,又知晓北凉的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忙见好就收,“郡主乃是千金之躯,不跪就不跪。”
然而就在这时,却见连枝儿竟真的跪在地上,清澈的眼底璀璨至极,却没有其父亲和兄长的狂傲和狠绝。
阮禄未曾想到她真的会跪在他的面前磕头,适才答应这场赛马也不过是想煞一煞这些时日对北凉人的怒意而已。
他站在那里,眼神中却是一闪而过的错愕,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
然后她抬起头来,却已经是那明媚的笑靥,梨涡处如洋溢着光。
“我们北凉的人说到做到,输了便是输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拨弄着鬓角处的碎草屑,头上绑着的纱绢做成的花也微微的颤动着。
那单光趁势忙道,“郡主当真豪爽,不愧是北凉的女子。”
阮禄和梁话听见他满是谄媚讨好的语调,只觉得万般的厌恶,不由得眺向别处。
而连枝儿却命侍卫们将适才自己骑着的马牵回去,而她的目光看到那马后退出暗藏着的伤疤的时候,不由得面带惋惜的叹了口气。
很快她便前呼后拥的离开了。
阮禄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的背影,却见她一边蹦蹦跳跳的走着,一边跟身边的单光说着话。却见她身上的砑罗裙随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