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北凉军在京中更是无恶不作,已是人人嫉恨了。
他听见了声音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连喜怒的神色也从未有过。
连枝儿不由得有些紧张,用手指死死的绞着自己衣襟上用鸷鸟尾编成的穗子。却见那单光冲着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莫要害怕。
果然他让她背昨日学的几篇诗经。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竟将自己背了一夜勉强背下来的几句也忘的一干二净了,只八个字已经是磕磕巴巴的了。
那单光在一旁急的直跺脚,然后在后面发出了一声轻咳。
连枝儿会意,这才紧张的看向施染,却见他低头在纸上写着字,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她旋即将自己的袖子拽开了一截,却见细白的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小字,她低头流利的念了起来。
“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她念的正起劲,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咳声。
她的心几乎要从胸口里迸出来,忙不迭的要将自己的袖口掩上,而就在这时,却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扼住了她的手腕。
明明他的手腕那样的凉,她却还是脸颊通红。
施染此时已经看清楚了她手腕上抄录的正是昨日新学的几篇诗经,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伸手,三十戒尺。”
单光吓得脸色大变,急道,“施公子,打不得啊,北凉王岂能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