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染很快便走了,颀长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那单光这才凑过来,笑嘻嘻的道,“郡主不必担忧,属下这就回了王爷去,明日不许他再来给您授课了。”
倘若不是北凉王仗势欺人,拿着施染的父亲的性命相威胁,只怕他那样目无下尘的人,断然不会给她授课的。
连枝儿却瞧着自己还泛红的手心,忽然见抬起头来,澄澈无暇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的古怪。
“这世上从未有人敢动手打我。”她犹豫了一会,然后目光坚定的说,“我好像喜欢上了他。”
北凉的民风彪悍,女子便是有了倾慕之人,也断不会隐瞒。
但单光听了这惊人的话,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急道,“您怎么能喜欢上他呢?上京的姑娘谁敢说要嫁给他?”
连枝儿满脸的不解,“为何不能喜欢他?莫非他有什么隐疾?”
单光叹道,“他不过是个心冷口冷心凉意凉之人,原是个天外的人,连情爱之事也一并的断绝了,只怕也不肯娶妻生子了。昔年他母亲亡故,亦不曾流露出半点的伤心之意,上京中谁不知晓他是个无心的石头,只生得一副好皮囊而已。”
连枝儿却是满脸的错愕,难怪他的脸上一直那样的冷漠。
单光见她如此,忙劝道,“郡主这般尊贵,什么样的男人嫁不得,若是觉得无趣,属下这就跟令兄说,捉几个男人回来给您解闷。”
连枝儿却根本不理他这一茬,只是用手摸着自己的脸,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在北凉的时候,也有不少男儿郎跟我阿爹求亲。我虽不像你们上京的姑娘一样会琴棋书画的,但想必也是不差的,想必他也定会喜欢的。”
单光用手支撑着墙,这才没被她的话给惊倒,只心里苦恼连枝儿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连上京中最有佳名的姑娘也不敢说这样大言不惭的话。
没想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