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爱骏马,骏马都养在西凉!
西凉马场的草一年四季常青,马商们将骏马放养在这里,即不用缰绳,也没装鞍子,就像野马一样放养。
据说,这样放出来的马,特别的桀骜难驯,而一旦驯服,那可比其他地方的马厉害的多了。
胡国用以发家的骑兵,向来是精锐中的精锐,而此精锐主要靠的还是西凉马。
汴梁看到马的时候,以为是无主的野马,顿时眼前一亮,这要牵一匹过来,不但可以驮行李,还能驮着他,于是他说,“二弟,看哥搞匹马给你骑。”
薛慕澜笑了,西凉马她当兵的时候就听说过,驯服起来可难了,听说马商还经常给马喝烈酒,马的脾气更是暴躁无比。
“去吧,大哥。”她用手掩住嘴边的笑意。
这么好牵的话,马场的马早被人牵过了,马商可没派人在这里看马。
那还不简单。汴梁将行李放下,他猫着腰,轻轻的靠近马匹,然后突然冲上,用的就是刺蛙练的步伐。
马儿受惊,四处奔散,汴梁眼尖,对着最近的那匹枣红色的马,一跃而上,整个人便骑到了马上。
成了!汴梁正准备得瑟一下,马儿已经撒蹄跑了起来,马背上颠簸的厉害。
汴梁赶紧将两只手抓住马脖子处的鬃毛,结果,马儿一个急转弯,他就抓着两把马毛,摔到了地上。
“哈哈哈。。。”远处传来薛慕澜的笑声。
果然如她所料,这傻大哥啊,还真是,自大的让人啼笑皆非呢。
她此刻已经笑得站不住了,都夸张的坐在草地上,就差没打滚了。
“过分了啊!”汴梁气啊,他摔下来的时候,除了两手的毛,还啃了一嘴的草,他用手去拔草,又抹了一嘴的毛。
“噗噗噗。”他不停的吐着。一双眼睛盯着那群马发狠,连拔剑的心都有了,以他现在的劈蛙术,劈马不算什么难事。
薛慕澜笑完,手中拔了一捆长长的草,用双手轻轻的搓着,驯马,她有经验。
“大哥,学着点。”说完,她朝着马匹疾奔而去,目标就是把汴梁摔下来的那匹马。
同样的贴近,临空跃起,跨上马背。
只是她多了两个动作,第一个,将草绳套在马脖子上,第二个,将双腿死死的夹在马肚子上。
那马的表现还和原来一样,不停的跑,不停的抖,不停的转弯,可是薛慕澜就像是粘住了一样,牢牢的骑在马背上,她的双手一用力,马的脖子就被勒紧了。
马受痛,立刻前蹄临空,用后蹄直立站起,薛慕澜一下子整个身体都横在了空中,没有马鞍,没有缰绳,这种动作对驯马人的考验极为严峻,大多数人,哪怕双腿力气再大,也夹不住多久,毕竟野马的毛是很光滑的。
但是薛慕澜不怕,她手上抓着草绳,再度用力,马受力不住,一边鸣叫,前蹄落地,叫声有些低沉,像是臣服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薛慕澜也笑了,她知道已经成了,心想大哥的运气还真好,挑了一匹性子不烈的马。
要知道,寻常的西凉马,刚才她的动作至少要做个三遍以上,遇到性子特别烈的,十遍都有可能。
她倒不是怕自己做不到十遍以上,她怕草绳把马脖子勒断,以她刚才用的力气,估计三趟,就可以准备吃马肉了。
“驾。”她将马儿调转方向,两腿一夹,朝汴梁跑去,“上来吧。”薛慕澜喊着。
“好!”汴梁失了面子,并不生气,毕竟那是他二弟的本事。
你的就是我的,这句话是薛慕澜早上说的,他已经拿来安慰自己了。
翻身上马,他也学薛慕澜一样双腿夹紧,结果,马儿受力不住,前蹄一软,把两位摔了个滚地葫芦。
“大哥,你真是我大哥!”薛慕澜被他气的哭笑不得。
两人骑马,有一个夹马腹就好,若是两个人同时用力,那必然是这个结果。
“咳。。。咳。”汴梁掩饰着尴尬,想他堂堂的五圣高手,居然连载两个跟斗,确实有些丢脸。
不过这事和是不是圣人无关,就像钓鱼一样,凭的是技术,又不是力气。
“算了算了。”薛慕澜将马牵了过来,“你骑前面,我骑后面,这样容易点。”
“咳。。。咳。”汴梁又是两声咳嗽,但他没有坚持,这种小事,周围又没人,那就听她的呗。
薛慕澜却好像很有成就感,带着汴梁和行李,骑马出发。
马蹄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飞奔,吹的她束起的头发有些飘散,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潇洒。
而汴梁呢?他抱着马头,看着飞速倒退的绿色,心情就和草原一样空旷。
草原的景色,最美的是它的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