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时候。
也许是花仙下在食物里的药的作用,又也许是紧张的原因,追魂感到非常的口渴。
于是他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水壶,他潜意识里也刻意的在寻找水壶。
太好了!他的心激动到了极点,手心开始出汗,把药包都弄湿了。
他根本没有听到薛慕澜在喊人的声音,他只是极其兴奋的走向茶杯,手不停的抖着开始倒水,把桌子都倒湿了。
然后他紧张的看着四处找人的薛慕澜的背影,迅速将药倒进了水杯。
他不知道,这个水壶里,本来就下了麻沸散,加上他的药,就是双份的剂量。
“喝。。。水。”追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两个字吐出来的,他连称呼都免去了,仿佛两个字就掏空了他整个身体。
而在两个字说出以后,他感觉体内只剩下一个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其他的内脏都消失不见了。
心,跳的太厉害了,厉害到他的脸都红了。
特别是脸上的眼睛,如果这是薛慕澜看到他的话,一定会发现问题的。
可是,薛慕澜很少正眼瞧他,在她的心里,找到花仙,问清楚为什么更重要。
而且她还得早点回去,免得汴梁起疑心。
所以,她接过水就喝了,她也有些口渴,从出门的时候就渴。
追魂看着那水进入了薛慕澜的喉咙,他终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那吊在嗓子眼的心也就平静了许多。
但他依然紧张,身体有些僵硬,他也大口的喝了一杯水,喝那杯水不是因为他渴,而是因为他紧张,需要压压惊。
然后,他就看到薛慕澜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倒下前,她还用手撑了一下桌子,把桌上的杯子撒了一地。
杯子敲碎,声音清脆,薛慕澜能清醒的听到这个声音,因为麻沸散只是让她不能动,不能说话,但没法让她闭眼。
她好想提醒追魂,水中有毒。
可是接下来她就看到了一双恶毒的双眼,一双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双眼。
那双眼睛红的像是地狱里最恶毒的火焰,准备把她吞噬掉。
而在那火焰底下的脸,那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邪恶的就像地狱里的魔王。
但是不管这个魔王有多邪恶,有多变态,他的原形还是毕露的,他就是追魂!
你想干什么!薛慕澜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双眼,她想骂他,她想打他,她甚至想杀了他,就冲他那眼神,那想把她吞掉的眼神。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绝不可以!
在她眼里,追魂就是她家的一条狗,一条听话的狗,如今居然想打自己的注意,这怎么可以,怎么接受的了。
她想哭,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麻沸散让她连哭都做不到。
她只知道自己被一双肮脏到了极点的手给抱起来,缓缓的放到了床上。
在那一瞬间,她的眼神不再是愤怒,而是害怕,甚至是乞求,她想求他放过她,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
无论什么都可以不要!对追魂来说,现在他要做的事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从他抱起她的时候起,他就刻意避开了眼睛,他怕看一眼,自己就会失去勇气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是的,小姐只要一不开心,他都愿意把心掏出来让她开心,他又怎么舍得去看她难过的表情。
所以在她躺平的时候,追魂先想到的是吹灭火烛,他将幔帐放下,怕蚊子抢先一步亲到了薛慕澜的肌肤,然后他迫不及待的去吹蜡烛。
可惜,他的脚步刚准备迈开,麻沸散就发作了。
之所以现在才发作,一来他的剂量少,二来,他的实力强。
五砖实力的水平,普通的蒙汗药是没有用的,但是花神的药,那只有圣人才可以免疫。
啪,追魂倒下的时候,他才想起一件事,灯亮着,水壶满的,这房间里的主人,到底去哪了。
他很快就知道了,花仙从床底滚出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刀,她最先想杀的是汴梁,而第二个就轮到追魂了。
一个个来,谁也跑不掉,她想着,准备挥刀。
这时,她突然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还有汴梁那满腹牢骚的声音,“最北边,我们在最南边,搞那么远,有意思吗?”
药仙瞬间就不淡定了,她已经来不及收拾残局,这满地碎裂的杯子,还有她手上的人。
在那一瞬间,她的反应和动作到了极致。
在汴梁进屋前,她将灯吹灭,又将追魂推到了床底下,然后,她自己也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