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都清晰的映入他的脑海。
好厉害!他在感慨,他感慨的不是石子的速度,而是石子的准度,每一个石子就像神枪手瞄准过一样,准确无误的击中每一个保镖的头部,这手法太可怕了。
汴梁的心里羡慕着,他拥有比对方更强的力量,可他缺的是这个手法,武艺之道,除了武力,还需技艺!
“姑娘,走吧。”水一帆脚尖轻点,一个起落,便落在了老板娘的身前,他没有动手,满嘴的络腮胡子微微向上翘起。
他很满意自己刚才的动作,他相信大家对他的手法也一定感到很满意,所以老板娘也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是,并没有,老板娘甚至连瞧都不瞧他一眼,转身就走。
她没有和汴梁打招呼,她怕会害了他们;但她不怕自己有危险,因为刚才她已经听到开门声,陈记钱庄的开门声,她曾经听过无数次,她知道,只要这门一开,不管里面出来的是谁,她都能毫发无损的离开。
出来的是陈记钱庄潼关城的老板陈别鹤,陈记钱庄大老板陈骑鹤唯一的弟弟,他说的话,就代表陈骑鹤说的,而陈骑鹤说的话,潼关城的三皇子都得听着。
“让她走。”陈别鹤就说了这么三个字,这位中年人的衣袖上绣满了铜钱,有钱人说话,口气都是很拽的。
水一帆自然认得陈别鹤,他还记得三皇子刚来潼关时说的一句话:在潼关有两个人说的话和本王说的话一样管用,一个是军师,另一个就是陈别鹤。
水一帆也知道,三皇子这么说,并不是给陈别鹤面子,他给的是陈骑鹤的面子。
老板的面子,谁都要给几分的,更别说那位娶了胡国皇后妹妹的大老板。
所以他很丢脸的退回去,而且这次丢的脸还不能从旁观者身上找回来,因为军师吩咐过,无论如何,不能打扰到汴少爷。
打扰?什么算是打扰呢?水一帆刚才一直在马车里迟疑着,冲上去把他身边的女人抓走算不算打扰呢,幸好,现在他不用烦恼了。
“走,办正事。”水一帆走了,老板娘也走了,汴梁的心也就放下来了,毕竟他一直觉得老板娘人挺不错,如果她有危险,说不定他会出手呢。
三人走进了消息铺子,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巨大的石桌对面只坐了一个人,就是黑袍黑巾的军师。
“你们需要什么消息。”他问。
哟,还装神秘呢,汴梁没见过军师,可他看到三丈多宽的石头后面就一个蒙面人,顿时感觉有些神秘。
不过他没说话,因为需要信息的不是他。
薛慕澜问,“有薛留广和薛丁凯的消息吗?”
她的神情有些紧张,又有些期盼,这个问题她问过很多人,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军师感到有些奇怪,这个问题他也有过准备,但在他的算计里,应该是由追魂来问,而不是这位南朝逃兵来问,因为根据画像调查,这位南朝逃兵沈愿和薛家并无关联。
难道他是,一想到这个猜测,军师就有些莫名的兴奋,为此他认真的看着薛慕澜,先是盯着她的胸部,然后又转到她的咽喉处。
很快,他就确定了他的想法,他的手也慢慢的握紧了拳头。
可是,当他的目光从薛慕澜的身上,转移到追魂的背后时,看着这位他以前从来不敢多看一眼的人,他的心就软了,他不能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最终他决定按照原先的计划来。
“怎么样?”薛慕澜急了,虽然时间没过去多久,但她等的急了,为了这个答案,她等了四年了。
军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在这没有外人的地方,他流露的情绪有点多,他说,“这个问题,只有三皇子知道,而要见三皇子,先得完成赏金任务。”
“赏金任务?”汴梁感到很好奇。
军师说,“在圣人铺子前面,有一间赏金铺子,那里每天都会发布一些悬赏任务,每完成一个任务,就能获得相应的积分,到二百积分的时候,就能获得三皇子的接见。”
二百积分,如果按最简单的任务换算,就得做二百个任务,那可得做好多年呢,而三年之后,不管王位战争结局如何,三皇子都不会再待在潼关了,军师的安排,本就万无一失。
薛慕澜问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军师再次强调没有其他办法,三人只好一脸无奈的来到了赏金铺子。
赏金铺子和消息铺子有些不同,首先,它的建筑顶上有个巨大的赏字,用石头雕刻而成,而消息铺子的屋顶什么都没有。其次,进铺子后,消息铺子只是一个大厅,里面摆着一块巨石,而赏金铺子里面有五个房间,房门分别是金红篮白黑,分别代表不同的等级,其中黑色任务,一次一个积分,白色十个积分,蓝色一百个积分,红色一千个积分,金色则达到了惊人的一万个积分。
想要一次任务拿到二百积分,那就只有金色和红色的任务。
“就红色吧!”汴梁说,他可不想多做任务,那得多无聊啊,他还说,“不要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任务,最好是捉捉小动物之类的。”
他可不想随便杀人,即便有追魂这位免费的杀手,他也不要,因为那会引起他良心的不安。
薛慕澜和追魂没有反对,他们也想尽快结束任务,因此,当他们支付了十两银子以后,他们拿到了一张金色的卷轴。
任务:捕捉鹰王。
备注:猎鹰场,在西凉,有钱拿,没命花!
太黑了!汴梁在心里狠狠的鄙视着,领个任务要十两银子,比其他两个铺子贵太多了!
他不知道,其实消息铺子更贵,只是军师没有收费,他也不知道,赏金铺子自建立以来,就没人完成过红色和金色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