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了城门,然后与守军在城门里来回冲杀,监军使见城下久久无法打开局面,遂点了末将的名,意欲使末将带本部压上冲进城门。”
“末将心忧监军使安危不敢骤离,然监军使连番下令,在下只得留了一半兵护卫监军使,自将一半兵士冲入城门与守军搏杀。”
“不料我在城门洞里与守军杀得难解难分之时,突然听闻身后大乱,我只得带了人返身杀了出来。待我回到城门外时,已然发现曹军援兵大举攻到,我匆忙中欲要去找监军使,发现监军使车驾已然往北去了。”
“我为曹军所阻,只得带了人夺路而逃,但曹军人多势众,险些没能逃脱,最后跑到战场之外,发现身边已是别无他人。小的也不敢久留,又心念着都督的关照,就往北寻都督报信来了。”
郭图没能从鲁校尉编的胡话中得知郭孚的安危,心里也有些忐忑,又对前线战场的形势没底,只随口问道:“按你所看,曹军素质如何?先锋军是否会全军溃败?”
“曹军甚是枭锐,加上我军无备,故而难以匹敌。至于先锋军是否会溃败,在下也说不上。”
“哼!为何曹贼大军会突然出现,军中的斥候都干什么去了?”
鲁军候一意要把自己撇清,故而也不管有没有听到斥候的报信,就顺着郭图的意思随口往下胡诌道:“在下听马校尉说,先锋军左右二营的骑兵多被先锋将军收拢了去统一调派,所以……”
“颜良这厮竟如此无能,让曹贼靠近尚且不知,若此战失利,罪在先锋。”
就在白马津这里郭图肆意贬低着颜良的时候,正在白马城下指挥着士卒攻城的颜良突然一个激灵,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心想是谁又在背后说自家坏话。
今儿一早,经过一夜休息的河北军中营和左营就在颜良的指挥之下,继续攻打白马。
不过无论是颜良还是苏游,都心中清楚曹军多半不会坚守白马,便也没使尽全力去攻,只是把楼橹压上窥伺城中的动向,顺便推几具云梯上去试着骚扰一下。
若是城头守军抵抗不强烈,那就杀上城去好造成城内的混乱,如果防御严密,那也不过分消耗士卒。
因着知晓城中守兵人数不比己方少,颜良用兵很是小心,唯恐曹操要在撤退之前先找机会与自己杀上一阵,捡到了便宜再从容后退。
故而他命中、左二营都只派了一半的步卒攻城,另外一半严阵以待。
同时,还把一半骑兵分布在白马的东北角,也就是中营和左营的中间,一旦曹军想要抓着其中一个营急攻,那就能派骑兵就近支援。
对于被曹军夺回的西门,以及本就没有派人包围的南门,颜良明面上放任不管,实际上派了老道的游骑在远处窥伺,一旦曹操有撤退的迹象就会立刻回报。
总体而言,今天的攻势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只候着曹军撤退的时候再寻找破绽,伺机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