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众人,一个人待在帐中的同罗朵儿摸着眼角,暗自神伤。她当然知道这些人的意图,可更是难受。大敌当前,不是该所有人为了同罗部的未来共同努力吗?
难道同罗部就要这样分崩离析了吗?
这时同罗室娄来到同罗朵儿帐中,他说道:“豁真,不能让同罗查剌和同罗只古这些人再肆意地拉拢人心,为祸部落了。这些豺狼反心已定,只等待合适的机会,便会露出弑人的獠牙。我们若是不提前动手,必会为其所害。”
同罗朵儿有些沉默,难道真的到了刀兵相见的地步。
他们和同罗查剌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敌人的。是兄长因为同罗查剌断事不公,撤了他的大梅录职务的时候?好像自那以后,同罗查剌便心怀不满,屡屡在部落中生出事端,只是兄长看在其叔父同罗阿留的面上,一直没有对同罗查剌动手。
终究是成了祸患啊。
这时同罗室娄看到同罗朵儿不说话,以为她心软,连忙说道:“豁真,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汉人有句话叫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我们落在他们的手中,同罗查剌他们这些豺狼可不会对我们留情。”
同罗朵儿摇摇头说道:“室娄,不是我心慈手软,而是当前人心离散,整个同罗部实在经受不住内讧了,我担心会因为此事引起连锁反应。”
“豁真,这不是内讧。肌肤生脓疮了,唯有将腐肉割去,方能焕发新生。同罗查剌和同罗只古他们,已经是同罗部的脓疮,已经到了不得不除掉的时候。”
同罗朵儿犹豫片刻,然后抬起头来说道:“你去做吧!”
事不可违,随他去吧。
“诺!”
同罗朵儿虽然会犹豫,但一旦下定决心,绝不会留有余地。
为了减少失手的概率,同罗朵儿便准备在自己大帐动手。第二日一早,她便让人邀同罗查剌和同罗只古等人来她帐中议事,商议部落的未来。
此时同罗查剌和同罗只古二人尚不知晓同罗朵儿对他们起了杀心,还以为昨日的威逼起了效果,同罗朵儿对他们服软了。
“今日无论如何,也得让她低头,同罗斜也在还好说,现在都不在了,凭什么让她主事。”
同罗只古一番豺狼面容,毫不掩饰。不是他无所顾忌,而是当前整个部落,除了同罗朵儿,他和同罗查剌地位最高,威望最大,理应接管部落。至于同罗朵儿,一个女人,他着实不放在眼里。
同罗查剌也是一片笑容,说道:“豁真其实还是有能力的,只是一个女人,在家好好生孩子、看家就是了,打打杀杀的事情,不适合她。”
“就是,无论如何,咱们同罗部也不能沦落到一个娘们统领吧。”
“只古,要尊重豁真。无论以后如何,豁真都是豁真,部落里很多人都很尊敬她,你也要尊重她。”
“好!好!”
两人聊着天,进入大帐,就跟部落尽握在手中一样。
同罗朵儿尚未到来,二人坐在位置上等候。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