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自己今天的谈话气势始终处于弱势,事情还没有正式开始谈,话语的主导权却一直在陆子非手中。
“陆侯今天晚上和我相见,不仅是想聊一点点的香火之情吧!”
陆子非注视了破丑遇重贵几秒,突然开口,“当年我们在西平府的协议还算数吗?”
这是步入主题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算数怎么样,不算数又怎么样。”
陆子非对他这样无赖的回答并没有感到一点的意外,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说道:“算数,那我们的合作还要继续下去,不算数,那什么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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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子非看来,破丑遇重贵是个识时务的人,在利害面前,他区分的很清楚,破丑家族为西北偷偷提供的战马超过了五万匹,仅这一点,他就没有回头路,当然也不排除他死了心要为西夏送葬。
破丑遇重贵的精神高度集中,在陆子非的问题回答上,他必须斟酌好用词,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为族人负责的一种表现。
“合作,陆侯当初付出了最小的代价换取了破丑家族最大的利益,要是合作的方式还跟以前一样,那我的回答是拒绝。”
陆子非的手在桌子一下、一下富有节奏的敲着,这些老狐狸没有一个是好骗的,他算好了一切,就是没算到破丑遇重贵的官升的如此之快,心里感叹了一句,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条件可以谈,但是合作的核心不能变,西夏现在
看起来还是一个健康的中年人,但事实是不是这样,破丑大人心里比我更清楚,一个表面无事,其实早已病入膏肓的巨人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权臣当道,贵族铺张奢靡,在未建国之时,大家同甘共苦,八大部族齐心协力,现在不一样了,为了一匹丝绸、一块美玉,精美的瓷器,名贵的茶叶,他们不惜耗费巨资也要大打出手,这不是一个兴旺民族应有的表现。
“陆侯是不是有点小看我们党项人了,耶律宗真五年两征,还不是被我们大王打的找不到东南西北,西夏或者兴庆府真有陆侯说的那么孱弱,那宋人为何只是静静的看着而无动于衷呢?”
“辽国不过是一头病虎而已,耶律宗真为何西征而不是南下,破丑大人心里难道就不清楚吗?军队是不是还保持战斗力,这点我想不难猜测,面对灭国之战,无论如何都要挣扎一下,不是吗?两次命运都站在了西夏这边,不然今天我们就不可能坐在这儿侃侃而谈了。”
“呵呵,陆侯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言善辩,诡辩之术在我面前没用,不管是不是命运站在了我们这边,毫无疑问都是我们赢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好。”
谈判进入到了僵持阶段,破丑遇重贵没用轻易的就答应活拒绝陆子非的提议,兵部尚书的权利虽然不大,但在这兴庆府绝对是横着走的对象,投靠了大宋,真的就比自己现在的生活和待遇好吗?这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不是诡辩,我人虽不在兴庆府,但对你们朝堂的事情还是了解一点的,没藏讹庞是野心之辈,西夏的局势即将会引来改变,破丑大人怕是想和以前一样做一个糊涂虫恐怕是不行了。”
破丑遇重贵眯着眼说道:“改变···,不知陆侯指的是什么。”
陆子非笑道:“不着急,不着急,到时候大人自会看到,但那时合作的方式我可能就要变一变了,我还是希望破丑大人好好考虑一下。”
破丑遇重贵在心里比较了一番后说道:“兴庆府有一个传闻,正好我在这里想问一下陆侯。”
“大人但说无妨”
“七年前那场祸事发生的时候陆侯也在兴庆府,而且出现在左王府上,有人看到陆侯和左王夫人有过接触,后来左王出事,左王夫人在一间道观生下一子,据左王府上的医者说,在出事之前,左王夫人是没有怀孕的。”
陆子非还以为当初的事情天衣无缝呢?看来只要是有心,还是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大人这话我有点听不懂,左王夫人不是被你们的大王霸占了吗?怎么又和我扯上关系了。”
看到陆子非矢口否认,破丑遇重贵说道:“那贵府大公子的母亲是谁,其实大王对陆侯的赏识一直都有,若是陆侯能来西夏,您和左王夫人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陆子非有些恼怒了,“中国有句老话,‘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不知尚书大人听过没有。”
破丑遇重贵听出来陆子非的语调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