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授职中枢。”
三人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李公亮先开口道:“汉王这般筹划,降低了学习的难度,却提高了考取的难度。目的属下也知道,如殿下所言,不能浪费了民智。天下多少读书人,一年能考中举人进士的有几个,大部分未中,不是靠着家产撑着,早就饿死了。只是如此一来,怕有心人会趁机生事。”
“此事势在必行。科举虽然选材不论寒门贵门,但终究每年成材的太少,其余的都荒废在那里。大家只要是识了字读了书,都想着去考科举,其余的都没有心思去做了。而且正是因为读书目的非常明确,所读的书也越来越单一,其余的书都变成没用的杂书,一概不读了。于是越读越死,越考越废,最后反倒成了一种愚民的手段了。”
“当年神武帝要废除科举,行新学政,只是当时条件不允许,只好在隋唐科举制度上改进,破除读书上的垄断,作为抑制地方豪强世家的重要手段。但他还是留下了新学政的想法,我在此基础稍加改进了。”
“如此也好,殿下处处打着遵行神武帝遗训,各报纸上再多加引导和造势,也是一举两得。”
“不错,”孙传嗣话刚落音,李公亮接言道:“而今大势在汉王,百万雄兵枕戈待发,就借着行新政的当口,给那些有异心的人的借口,让他们自己跳出来。正如殿下所言,晚行不如早行。”
明国维却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殿下,我听闻殿下叫内阁商议,继续推新政变法,其中主要是行摊丁入亩和养廉法?”
“是的,本王的意思是前唐前周等朝,都是以田地和丁口为根基来确定田赋丁税。但种种原因,田地和丁口的真实数字,在历朝历代都是一笔糊涂账。既然如此,我就不管丁口了,只盯着田地来。人口青壮有脚,可能会四下跑动。但田地没脚,跑不掉的。朝廷集中人力物力,花三五年时间,把全国田地真实数字搞清楚。然后以田地纳赋,逐渐免除丁税。”
明国维脸色不由一变,惊叹道:“要是汉王殿下明诏天下,废免丁税,天下百姓将视殿下为千古明君。”
“明君不明君的,本王不在意。关键是这么做有大好处。首先本王要大行工商,要的是青壮劳动力。要是再收丁口税,百姓们会用各种法子藏匿人丁。而且丁税的基础之一是百姓的住所、职业等都固定不动,否则就是大麻烦事。可此后工商大行,要的就是大生产、大贸易,需要人口流动。今天在明州做丝绸,明年可能在湖北做茶叶。所以废除丁税,利远大于弊。工商一兴,所收的税远胜丁税数十数百倍。”
“其次,本王喜欢以利相驱。可以通过调整田赋,让种地慢慢地变得利薄,迫使百姓官绅不要有钱就去买地,把钱变成了死钱。本王就是要通过田赋推动那些地主乡绅们,去投资获利更丰厚的工商,把他们手里的钱变成活钱。朝廷官府不仅要抽血,更要大力造血。让钱变成活钱,就是大力造血。大兴工商,就是大力造血。”
“殿下良苦用心属下们知道,就是怕有些老古董会以民以食为天,无农不稳来抨击殿下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