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加上对叱离又不是真的动气,这看起来反倒是小娃娃撒娇,十分惹人怜爱。
惹得叱离五脏六腑都化了,忙道:“主儿只管吩咐。”
“云甯殿里头的傅青。”
他们二人一听,又是一阵哄笑。
“主儿,怎么自家人查到自家人头上去了?”
“怎么说?”
原是风长栖想了一夜,那云甯殿中,也就只得一个傅青有些面生。只是当时觉得他是个可用之人,这才留在内殿当值。
那时候就觉着他孔武有力,可以在关键时刻护佑云甯殿。
可是到底是个面生之人,一旦是生疑,头一个就想到了他。
“那是公子特地派到云甯殿的人。”
风长栖微微咋舌,她对此事竟半点不知。
怪不得那人身手那样好,之前还听奈莳嬷嬷说起过,他打退了几个惹事的杂役。
也是玉坤宫的人。
风长栖颇有些愧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他人,着实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
“这样吧,”风长栖换了口风,不知可有什么能干机灵的女子?我有事相求。”
叱离跟蓀苨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
只是那人性子孤僻,除了玉无望的话,她一概不听。若是想要办成此事,非得玉无望亲自出面不可。
“在嗣澜别苑。”叱离砸了砸嘴,“还是得找公子。”
玉无望得了消息,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白亓钱庄。
又辗转带着风长栖一路赶往嗣澜别苑。
这处宅邸极大,只是在外头看,只得一个进深。哪里知晓,这里头别有洞天,刚进门便见着一个小小小庭院,修理得干净整洁,分外精致。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亭台轩榭之属,错落有致。正南边有一个朱红色阑干的小阁楼,迂回曲折,在九曲回廊正中央。
正看着,猛然间冲出一个人来。
“白公子!”
能这样叫她的,也就只得一个元卅元大爷了。
虽然知晓这人被玉无望收服,却未曾想到,会在这种情境下相见,她愈发欢喜。
幸好今日穿的乃是男子装束,若非如此,必定会吓着元卅。
“元大爷。”风长栖朝着元卅笑了笑,“元大爷近日里头可好么?”
“好,好。”元卅这些时日在嗣澜别苑休整极好,连带着之前的浑身病痛都好了不少。
这都倚仗玉无望的体面。
“娘娘可好?”
风长栖一听,面色一冷。
“今日就是为了娘娘的事儿走这一遭。”
元卅一听,心知必定不是什么小事儿,赶忙将一众人等迎了进去。
玉无望本就是个爽快人,知晓这人来意,直接把那女子唤了出来。
一身白衣,面色清冷,一双丹凤眼,斜斜的看着风长栖。
只这一眼,风长栖就知道,这人把她的女儿身识破了。
到底是个厉害人物。
这人生得极美,高眉深目,薄唇轻抿,端的是千般傲气。等到她见着玉无望,朝着那人十分顺从地盈盈一拜,“阿蘅见过公子。”
“起来吧,”玉无望声音也是冷冷的,“进宫一段时日可好?”
阿蘅一听,登时就朝着风长栖瞪了一眼。
风长栖倒也不恼,只觉着这人分外有趣。这张脸变得还真是迅速,只是这天下间,不论是哪一种关系都是以心换心。
她也不急,毕竟来日方长。
“公子以前不是说过,我们嗣澜别苑的人,不必去管深宫大院里头的事儿么?那里头的腌臜勾当,我向来是看不上的。”
话粗理不粗,风长栖无可辩驳。
后宫就是这样,没有一处太平。
“劳烦阿蘅姑娘查个线人出来就好。”风长栖说的格外客气。
阿蘅倒也十分受用,睨着风长栖。
“为何找上我?”
“能者多劳。”风长栖姿态谦逊,给足了阿蘅体面。
那人也是个识趣的,既然自家公子都出面了,想来这事儿已经没了商榷的余地,她心里掂量着,看定自家公子。
“公子,何时去何时归?”
“今日就去,我已经给你找好了由头,一旦查到了线人,若是你愿意的话,便可以回来。”
“自然愿意。”阿蘅朝着风长栖冷哼一声。
难不成还要在宫里养老不成?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玉无望的余光停留在风长栖的身上,那小妮子此时此刻正没心没肺地笑着。
他倒是十分相信,只要是跟风长栖处的久了,必定会生出几分真心,届时,走与不走可就不是阿蘅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