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见风长栖为自己做主,这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
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自家公子对天下人都有法子,可唯独对这风长栖,全无办法。
他瞧着风长栖日后必定是个有出息的,能护佑他在玉无望跟前十分周全,是以也将风长栖当成了半个主子对待,说不出的忠诚义气。
玉无望朝着开阳冷冷地看了一眼。
接收到自家公子那么可怕的眼神,开阳十分窝囊地别开眼睛,一脸畏惧的神色。风长栖见着,笑了笑。
“若是这样畏惧你家公子,倒是不如跟了我?”风长栖现在倒是十分眼馋玉无望身边的这些手下,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若是这些人都为自己效力,当真是事半功倍。
至于玉无望,凭着他的能力,照样能培养出各路人才。
她有些乏了,在傍晚时分才被玉无望送回宫中。
花珑见她这样疲惫,本还想过问几句,这会子也只顾着心疼去了,能力还想着打探那玉无望到底日日都带着她忙些什么?
“也不知国师是否严厉。”奈莳嬷嬷朝着花珑苦笑两声,“看咱们公主累成这副样子,真真心疼的很。”
风长栖最不怕的就是累了,花珑倒是知道的。
“有国师当师傅,也不仅仅是体面的问题了。这等于长栖有了一个屏障,日后就算是有人想要谋害长栖,这心里也要多想一层了,玉氏一族的地位,你我都清楚。况且长栖还是玉氏一族里头唯一的门徒。”
奈莳嬷嬷笑了笑,点了点托。
次日。
坊门大开,在那坊墙下头,无数商贩都笑脸盈盈,冲着往来行人不断吆喝。
过几日就是上元节了,街上已经有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灯笼,看起来倒也可喜可爱。若非是那熣联细作作怪,风长栖倒是真想好生走走看看,买上三五个带回宫中,给自家阿娘和婉萝。
阿春这几日跟着她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好东西,可是花珑不得擅自出宫,婉萝更是在宫里待了十年之久,只怕是一早就忘了这耀京城是个什么模样了。
着实可怜。
风长栖跟与玉无望越好在白亓钱庄会面。
他们二人到了白亓钱庄的时候,见着里头人头攒动,说不出的繁华。
这都是客人不成?
风长栖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从后门走了进去。
蓀苨正在记账,一笔一笔记载账上,清清楚楚。
外头由叱离和几个小厮打理,有条不紊。
见着风长栖来了,蓀苨朝着她行了一礼。
“主子。”
“外头怎的有那么些人?”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咱们这里是钱庄,他们把钱钱放在这儿,没什么不对。”蓀苨笑了笑,仿佛是在笑风长栖的少见多怪。
风长栖心里暗喜,朝着蓀苨说道:“辛苦了。”
蓀苨不吭声。
辛苦倒是不至于,只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些。他同叱离不论到何处都能辅佐君王,可是现如今,只能委身在这个钱庄里头。若不是玉无望的意思,纵使是死了,蓀苨也是不愿意的。
风长栖倒是瞅准了商机。
这里也不知有多少巨贾商贩,他们起初还觉着白亓钱庄不过就挣了一个噱头,后来也不知真的,一个个的都将银钱存在里头。借着那些巨款,风长栖开拓经营,在这耀京城四处盘下商铺,开了一个又一个,俨然是个野心勃勃的生意人。
白亓钱庄日进斗金,给风长栖带来了不少底气。本想着要在钱庄那头逗留些许时辰,想到那些细作还藏匿于耀京城中,她心里发寒,跟着玉无望四处打探。
“这样可不像是在找人。”这日,他们在酒肆中吃着花酿酒,风长栖有些微醺,小脸儿酡红,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拘束,轻轻地拍了拍玉无望的肩膀,“这倒像是寻欢作乐。”
“莫要胡说。”玉无望看着她那只玉手在自己的肩膀拍来拍去,却也不恼。
一边的阿春见着,满脸青黑,自家公主必定是疯了,她一定是忘记了,这跟前的人,可不是云甯殿的宫人,更不是开阳蓀苨,而是玉无望啊!
这会子吃醉了酒,玉无望还不会对她做些什么,可是等到酒醒之后……
阿春都不敢多想,在心里帮风长栖念了无数声的“阿弥陀佛”。当真是要自求多福了。
玉无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本想着花酿酒不碍事,谁知道这小丫头滴酒不能沾染,这会子显然是醉过去了。他颇有些懊悔,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