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这才搭手。
“白亓钱庄的主人要救你一命。”
白亓?
白公子?
元卅眸光暗闪,愈发觉着那位小公子非同寻常。
“国师跟白公子有些交情?”
那风长栖十分年幼,又生的稚嫩,一张面孔灵气非常,穿着男子装束又见英气,元卅又是个粗莽汉子,又对她没有半点疑心,这才未曾发现她是女儿身。
元卅愈发对白亓感恩戴德。
“日后只管对她忠心耿耿,有你的好处。至于那些人,已经了结了。”玉无望的那张脸愈发冷淡。
那数条人命到了他嘴里,犹如蝼蚁草芥一般。
外头人都说,国师乃是个孤拐性子,但却也算不得什么坏人。只是今日他见着,这人心狠手辣,残酷难名,哪里还是那个传闻中风霁华月的玉无望?
这人阴狠毒辣,城府极深,根本就捉摸不透。
想到白亓,那样年幼,如何跟这样的阴狠之人成了至交?
他如坐针毡,没过一会子就站了起来,“白亓钱庄被那些人打的烂七八糟,过几日可就要做营生了,我得回去收拾收拾。”
“已经收拾妥当。”开阳朝着那人笑了笑,也不知是看着他过于小心谨慎,还是可怜他大病初愈就想着风长栖。
这人可是连风长栖到底是谁都不知道的主儿,纵使是这样,也能鞠躬尽瘁,倒也难得。
“日后你当这嗣澜别苑的管家,若是不愿,我也不拦着你。”
嗣澜别苑?
元卅双目圆睁,以前只是听闻有这么一个去处,只说是里头从不养活闲人,一个个的身怀绝技,在江湖之中颇有威名。一直都不知晓那嗣澜别苑的主子是谁,现如今听着玉无望这样言语,他这心里突突直跳。
他的身份,远不止这风国国师那样简单。
若非玉氏一族传人短命,只怕是这日后天下都是他的。
“愿意。”元卅想也不想,忙不迭地点头,“只是我们公子的钱庄,我也要担待些。”
到了这时候还会想着风长栖,倒也算得上是个不错的人物。
“嗯。”
玉无望应了一声,带着开阳,径自去了。
这天,玉无望教习结束,跟往常不同,他并没有着急回去,反倒是当着众人的面,同风帝说起要收风长栖为徒一事。
风长栖还以为他们二人这样的牵连不能叫外人得知,哪知道,这玉无望倒是全都放在了明面上。仿佛并不避讳玉坤宫的人。
“当真?”风帝乐不可支,分外欢喜,拉着风长栖的手,交到玉无望手里,“若当真如此,乃是风国之福。”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朝着玉无望瞪了一眼。
“过几日就半个拜师礼,如何?”
“择日不如撞日,只消敬一杯茶水,也算成了。”
风长栖听到这里,可算是明白了,这人分明就是为了叫她卑躬屈膝,明面上叫他一声“师父”才算罢休。
还未等风长栖说话,那风昭就不乐意了,噘着嘴,走上前。“国师恁的偏心,为何只收长栖为徒,不收昭儿?”
“我这一生,只会有长栖一个徒儿。”
此言一出,风昭脸色突变。这玉无望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拂了她的体面。一时之间脸色由红转白,背过身子,径自跑了出去。
风帝也不恼,只笑道:“长栖,给师父敬茶。”
风长栖不情不愿,双膝跪地,朝着玉无望行了拜师礼,又给他敬了一碗清茶。
玉无望唇角微勾,笑意渐浓。
“唤我一声师父。”
风长栖当着风帝的面,就算是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哑忍,朝着那人扯了嘴角笑了笑,“师父安好。”
“嗯。”玉无望应了一声,这才站起身子,“多谢皇上成全。”
风帝到了这会子才算是对自己这个女儿刮目相看,前些时日使的那些兵法,他只当是巧合而已。可是玉无望是什么人?玉氏一族又是什么人家?竟然挑中了风长栖为徒,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风长栖跟着玉无望出了南湘房,她惦念元卅,轻声问道:“元大爷一切都好?”
“已经痊愈。”
风长栖微微放下心来,“你这次算是真正得罪了玉坤宫了,风昭是什么人?你心里必定比我清楚,这样当众叫她难堪,日后曦贵妃不会饶你。”
“嗯,投鼠忌器,日后她也不会肆意欺诲你。”
风长栖歪着头,一时之间没听懂这人言语之中深意,“难不成,你收我为徒,还是为着我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