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禁酒令的发布,那些散落在长安城各处酒坊前抗议的学子们沸腾了、欢呼了。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成功,是在他们的干预下,才有了这项政策。
然后他们就突然间发现,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干了,变得迷茫了。
为什么呢?
原本这个时候都是一边温书一边玩,准备来年的春闱。今年事情有些多,开始要抗议陈文睿这个坏分子,就是他带歪了学术研究的氛围。
后来才发现,误会陈文睿了,正是因为有了陈文睿才让大家有了一个相对公平的科举。至于说更换考试模式,他们不在乎啊,真正有学问的人会在乎这些么?
然后又被陈文睿拐带得抗议酿酒的酒坊去了,现在也抗议成功了,接下来干点啥呢?
而对于这些酒坊而言,这次禁酒令的颁布,就真的会赔很多钱么?当然不会。有了几天时间的缓冲,有门路的都得到了消息,然后就加紧酿酒呗。
禁酒令还是很人性化的,已经酿好的与正在酿的酒还是可以继续售卖的,只是出酒之后就不许再酿了而已。
最起码要有几个月的时间里无法喝酒,对于好酒的唐人来讲,这是一种煎熬。所以禁酒令颁布之后,酒价就插上翅膀,比当初的二师兄飞得还要高,成为了真正的奢侈品。
如果在这个时候也有股票的话,那么酒水类股票绝对是翻红再翻红,都不用多合计。
“柳家这一次是真的完了,没想到周家这么狠,竟然来了个釜底抽薪。”陈文睿感慨的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都是他们自己作的。”柳媚淡淡的说道。
虽然是这么说,心里边也是不舒服。原本诺大的柳家,现如今是真的被周家给掏空了,沦为了普通人家。
“你说他们就一点心都没有?周家这么短的时间里从酒坊中运出了那么多的酒,他们就一丁点都不合计么?”陈文睿问道。
“怕是在一开始还很开心呢吧。”柳媚说道。
“郎君,我听闻柳家酒坊好像只剩下一批酒可售了。虽然细柳的价格是如今坊市间最高的,不过数量太少了。”老刘说道。
“十天之后,整个市面上怕是只有胡人酒肆中的葡萄酒和三勒浆可卖。郎君我们是否在这个时候将咱们的酒给推出去呢?”
“这个事情吧,当时我还真想过。只不过就是觉得有些不地道,到时候再说吧。”陈文睿笑着说道。
“毕竟咱们家没有酒牌,顶多也就是在食为天和天上人间售卖一下。我倒是不怕别人说我,只是怕把陛下也给扯进来。”
老刘看了他一眼,就没有在这个事情上继续坚持了。陈文睿考虑得很有道理,到时候就算没有人明着说,背地里也会跟着叨咕。
“对了,把那些叫花子都散出去。现在那些藏粮的粮商们肯定也该急了,那么多的粮食藏上一两个月没问题,藏得时间越久,霉得就会越多。”陈文睿又接着说道。
“尤其是周家,我觉得周文静这小子不会错过这次发财的机会,倒腾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