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他那个学堂也很看好。”
“陛下命人送来的那个册子你觉得如何?”苏颋问道。
“粗看不入门径,等晓得了那些拼音的真正读法之后,便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韩休想了一下说道。
“此法在认字的时候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功效,该说不说,陈文睿固然是有些胡作非为,但是这本册子的作用不可小觑。”
“其实我都动了念头想要去他的那个学堂去看一看,听闻是当年姚相的西席秦夫子在那里主持。”
苏颋点了点头,“也正是因为如此,陛下才有意无意的护着他吧。几番事情下来,他也着实有些功劳。”
“这次升为郎中,朝堂上不就没什么人反驳么。不管是张说还是御史台,好像也是这些年来最顺利的一次了。”
韩休都乐了,陈文睿在朝堂上跟张说掐架,跟御史掐,这就是战绩赫赫。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讲,像陈文睿这么有争议的人升到郎中这样的官职,御史那边总是会说上几句的。
“其实我倒是觉得有了陈文睿在这样的官场上搅和一番倒是好事。”苏颋又接着说道。
“现如今张说势大,将来免不了就会任意妄为。有了陈文睿牵制他,他也能收敛一些,多用心在政事上吧。”
“这……,陛下竟有此用意?”韩休吓了一跳。
“这都是说不准的。陛下几次行事看似毫无章法,其实也都是在抬举陈文睿呢。”苏颋笑着说道。
“只不过我也是始终都没有想明白,即像在抬举他,又像在压着他。就说这次,明着是给予了他肯定,但是吏部那边对他肯定是没有好颜色的。”
“谁都盼着自己管的事情更多一些,往年春闱之时吏部是何等的热闹啊,明年就会变得冷清无比。”
“陛下若是真爱护他,实则把科举的事情直接丢过来就行,完全不用让他来管。等上一两年,也就顺利的站在朝堂之上了。”
“现如今最要紧的就是粮食啊,粮价飞涨。午前和午后的价格就会差上一文钱,真不知道要涨到什么时候。”
韩休也皱起了眉头,相较于粮荒,陈文睿升迁的事情都不算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时至今日朝廷也没有敲定任何举措,这个事情就这么悬了起来。
这些事情搞不懂不假,但是他能够感觉到李隆基要酝酿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前些日子蝗灾的时候,人们的议论有没有关系。
想想他都觉得头大,好像转来转去又转回到了陈文睿的身上来。
现如今苏颋虽然是礼部尚书,但是很多事情也都是他这个侍郎在做。也就是说他本来就是陈文睿的主管上官,心里边也是有些担心陈文睿的“胡作非为”。
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无奈,自己好像对这个陈文睿都有了些忌惮。
其实何止是他啊,朝中但凡有些想法的人都在琢磨这个事情。不过他们琢磨的可不是陈文睿,而是李隆基,都在想李隆基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