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担忧益王的身体,从府库大狱出来之后,益王的身体就没有好转过,多年累积下来的疾病更是把益王的精气神都要抽干了。
今天便是宫里御医走诊的日子,皇甫子全的病也该好好叫太医来瞧一瞧了。
木小娆算准了宫中太医来的时间,在王府门口迎接。
“朱太医,有劳了。麻烦您跑一趟了。”
朱太医拱拱手,礼貌的微微一笑,以表谦卑客气:“这都是老臣应该做的。”
木小娆显然有些心神不宁,是为皇甫子全的病情担忧:“朱太医,益王病重,还请您上心,好好为益王诊治,小娆在这里谢过朱太医了。”
木小娆行了一礼,朱太医连忙将木小娆扶了起来。
“小娆姑娘,为益王诊治是老臣的职责,再说了,这况且还是太后娘娘下的懿旨,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木小娆的情绪稍稍平和了一些,朱太医突然顿了一下:“这不过,小娆姑娘,益王在府库大狱关押时,老臣就曾为益王诊过一次,只不过府库大狱环境恶劣,益王的病又是先天,若是在益州行宫,好好调养倒还有可能治愈,可是在府库待的时间实在太长,且不说府库环境复杂,闷热潮湿,且不见天日,这益王在府库大狱中的生活也是十分的窘迫”
朱太医前前后后木小娆解释了一番,一边说一边就来到了益王的住所。
前几日看起来状况还不错的益王,背对着木小饶和朱太医猛烈的咳嗽,木小娆的心紧了紧。
朱太医提着医箱进去,顺手将门带上,木小娆在门外等待。。
木小娆的忠是像极了自己的师父木尧舟的,在门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都是煎熬不已。
不一会儿,朱太医出来了。
木小娆环顾了一下房间里面,却看不见益王的身影,朱太医拍了拍木小娆的肩膀,示意木小娆到别处。
朱太医欲言又止。
“这益王,唉,老臣无能,这益王的病怕是不好治了,拖了这么久”
说罢,朱太医摇了摇头。
木小娆追问:“朱太医,这是何意?你的意思是益王无药可救了吗?”
“不是无药可救,而是活不过这几日了。”
“轰隆”,木小娆仿佛听见自己的脑子里发出一声异响。朱太医交代完之后,就急忙离开了,宫中还有其他事务要处理,不能在这长南王府滞留。
朱太医的意思,是,益王活不过这几日?
木小娆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软,脑袋放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师父叫自己好好的保护益王,自己做到了,可是现在,益王病了,无药可治,活不过几日。
但是师父说,要自己好好的保护益王。
她可能做不到了。
木小娆听完朱太医的话之后,不敢回益王的寝殿,她害怕看见益王,不敢与之对视。
她坐在地上思考了一阵,觉得一定要做某件事,决定之后,当下就起身去了永寿宫。
姝珏郡主正在永寿宫殿内,与慧太后攀谈,祖孙二人看起来温馨美好,木小娆鼓足勇气进去。
“属下参见太后。”
经历了赵太傅的那件事情,木小娆算是有功之臣,因此,慧太后对其很是友善。
“请起,赐座。”
木小娆不自然的坐在了姝珏郡主的身边,面视慧太后,明明是心里藏了事情,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慧太后却是将木小娆不当外人,又是叫玉芳姑姑端上糕点,又是叫下人沏茶,左右都是不给木小娆说话的机会。
慧太后与姝珏郡主攀谈的时候,木小娆才知道姝珏郡主即将大婚的事情,原来太后娘娘已经为姝珏郡主物色好郎君了。
木小娆听着这二人的攀谈,脑海里竟不自觉地会想起之前在西临国边界遇到的那个男子。
昭阳,没错,是叫昭阳的,笑容阳光灿烂,清瘦的少年,夕阳映照下,这个叫做昭阳的少年给木小娆留下了一个背影,让她久久难以忘怀。
谈过了姝珏小郡主的事情,慧太后也是知道木小娆此番前来,定是有什么事情或目的的,于是将姝珏郡主支走。
待永寿宫只剩下慧太后和其心腹宫女玉芳的时候,这才将话题引到了木小娆的身上。
“说吧,哀家知道,一定是为了益王是事情吧,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