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的时候,这怎么一清醒反倒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说着话到了袁信那里,袁信一见还在往地上淌血的王若云连忙跑了过来“这这这,怎么回事,被人打了?”
“你才被打了!谁敢打我?在这豫章城里,谁敢打我?我可是王家小姐王若云!”
袁信没有在意,和白老板一起把王若云平放在竹榻上。
袁信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来金疮药麻沸丸,展飞跑过来熟练地接过金疮药,又一手取过一个铜盆来给王若云清洗伤口。
王若云把身子一缩“袁信,你也太敷衍了吧!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子,你让他来给我擦药,你自己来!”
袁信手里的麻沸丸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你认得我了?”
王若云一脸惊奇“我一直都认得你啊?你不就是跟着李小飞的那个医官袁信吗?不对啊,你应该比我小啊,怎么也有这么长的胡子了?”
袁信连忙捡起麻沸丸用丝绸擦了擦“快吃下麻沸丸,说来话长,对了,他是你儿子啊!你亲儿子!”
“混账,怎么连你也胡说,我才二十一岁,怎么会有这十五六岁的儿子!”
袁信无奈地摇了摇头“展飞,你去把铜镜拿来给你娘亲自己看看”
展飞看了看王若云,一咬牙去里屋取来了铜镜拿到王若云面前。
王若云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是谁?怎么脸黄了,怎么是个大脸盘子了!袁信,你过来!”
袁信过来也把脸凑到了铜镜面前“王家小姐,你今年都三十六岁了!我都有了三寸长的胡子了!”
王若云再看了看展飞“你真是我儿子?”
展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娘,我真是你儿子,这十几年我都是和你相依为命!”
王若云看向袁信“你们骗人也太草率了!我豫章王家坐拥半城,怎么
会是孤儿寡母呢?”
白老板朝袁信使了个眼色,心说你要是把真相说出来,这王若云又得疯一回。
袁信咳嗽了一声“王家为了给你治病,散尽家财,后来又跟着李小飞出海去找药了,这不去了十年了!”
王若云又看向白老板“白老板,他说的可是真的?”
“对对对,当年你生了一场怪病,一发作就乱砍人,今天机缘巧合之下竟然磕到头了,给磕好了!”
“哦,信你们吧,小子,你别哭了,想来你也不是为了贪图我王家家产,你既然喊我娘,我就认下你这儿子了!”
展飞擦了擦眼泪,赶紧过来给王若云上金疮药,边上药,王若云就仔细打量起展飞起来。
“别说,他这眼睛、眉毛、耳朵、鼻子都和那李小飞一模一样!”
刚说完又看了看袁信“袁信,这不会是你的儿子吧!我怎么看他的额头和脸庞更像你呢?”
袁信脸都红了,王若云摸了摸展飞的头“我看你不如叫袁先生爹吧,我觉得他是你爹,我就做你干娘吧!”
展飞哭丧着脸,这是怎么弄的,亲娘要变干娘,袁先生好端端的又成了他爹。
白老板拍了拍展飞“好歹你娘清醒了,给她一段时间,袁先生这十几年对你比亲儿子还亲,我看你叫他爹也合适!”
袁信连连摆手“这,这怎么行!”
王若云吃了麻沸丸没有疼痛感,竟坐了起来揪住袁信的耳朵“你小子敢违抗我的命令?是不是不想活了!”
袁信连忙捂着耳朵“好好好,我当他爹,我当他爹还不行吗?”
展飞此时却一脸严肃“你们别闹了!我爹是不是李小飞!今天你们三个都要给我说清楚,我听说书人讲,这李小飞离经叛道,不爱我们中原故土,被皇帝派出去巡海永世不准返回!要是我爹真是这样不忠不孝之人,我宁愿没有爹!”
白老板第一个怒喝到“你不许这么说他,即使他不是你爹,你也不能这样说他!”
袁信也一反常态站了起来异常严肃“展飞,李小飞不管是不是你爹,你都不能说他不忠不孝!”
看到平时温和无比的袁先生都快发火了,展飞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好,我不说了!可是你们得告诉我我爹是谁!”
“你爹就是李小飞!”
“那行,我要尽孝道,我去找他!无论他在哪里,我都要去找他!”
“父母在不远游,你娘还在,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我带着我娘一起走!”
袁信和白老板看向王若云,希望王若云能阻止展飞。
王若云看了看他们“这李小飞走了十几年,我也要去找到他,找到他了我要打死他!你们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袁信和白老板一阵苦笑“得了,我们还得在这里,你们娘两,先把伤养好,把书读好!找李小飞的事先放一放!”
“等娘亲伤好了,我们就去找我爹!”
过了两个月,王若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展飞执意要去东边乘船出海寻找李小飞,袁信和白老板只得给他们买了辆马车准备了盘缠干粮。
“展飞,要是干粮吃完了,就回来取!”
“放心,袁先生爹,我会自己挖野菜捉野兔,我会照顾好我娘亲的!”
“展飞,在外面穿衣服的时候记得先抖一抖,免得有蛇虫蜈蚣在里面!穿靴子前把靴子倒提着磕一磕,小心靴子里面有蝎子!”
“知道了,袁先生爹,我会照顾自己和娘亲的!”
“还有,记得水一定要过火煮开了用银针试过再喝,别人给的东西也要用银针试一试!”
“行啦,袁先生爹,我娘都没有你这么啰嗦!”